陈晃双手插在兜里,晃晃悠悠地走到秦野面前,“野哥,在雕什么?”
秦野面无表情,扫他一眼,继续埋头雕刻。
陈晃讨了个没趣。
他讪讪道:“野哥,你别生气。顾家人到处找儿子,我想搞点钱,就整了容,和他们认个亲,谁知DNA那关过不了。看到那个叫秦姝的富婆有钱,光脖子里那根蓝钻项链,就值老鼻子钱了,我就动了点心思,叫上哥们儿去抢一把。谁知你半路杀出来了,要不是你搞这么一出,我们就发大财了。”
秦野头也不抬,“那人我认识,别动她。”
陈晃敷衍地应了声。
吭哧吭哧半天。
他脚踢着地上的石子,“对了野哥,顾家在宝贝寻亲网上发布寻人启示,找孩子,你知道吗?”
秦野闷声道:“我不怎么上网。”
陈晃自顾自地说:“顾家人丢失的儿子,今年三十岁,脚底有颗黑痣,O型血,这些条件你都符合。”
秦野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,手中的刻刀停下来。
陈晃一咬牙,“野哥,听我妈说,你是你爹从山里捡来的?”
秦野忽地抬头,眯起眼睛看他,眼神冷冽。
陈晃目光躲闪,“野哥你别多想,我没别的意思,这么说,是想让你和顾家认个亲。要是真认上了,你还去盗什么墓啊?顾家那么有钱,你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。”
秦野沉默几秒,“还有事吗?”
“没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陈晃挠挠后脑勺,嬉皮笑脸,“万一真认上了,发达了,可别忘了我们这帮穷兄弟啊。那句话叫什么来着?苟富贵,勿相忘。”
秦野紧抿着唇,没说话。
陈晃走了。
院子里重归安静。
秦野手中的飞刀落到桃木上,却不知该从哪里下刀了。
虫鸣唧唧传入耳中,往常觉得动听。
今晚听在耳朵里,却只觉得烦躁。
两天后的夜晚,秦野接到苏婳的电话。
告诉他,那个青铜器上的金文,是:王命命传赁一棓饮之。
是战国时楚国的信节,意思是:凡因公事往来之,持之可以宿止驿传,并得饮食。
秦野走进屋里,看到父亲秦漠耕正双腿盘在沙发上抽烟。
眼睛微微闭着。
秦野告诉他:“苏婳说那那九个字是:王命命传赁一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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