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私一点。
自私的人,只顾自己,反而活得更自在。
顾北弦拍拍他的肩膀,“我们都希望你能尽快洗白,恢复顾北秦的身份,光明正大地回顾家。爷爷奶奶还不知道你活着,就等你把这些糟心事处理完,好认祖归宗。还有鹿宁,你要想和她交往,必须得把这档子事,处理好,否则你们俩不会有结果。你为秦漠耕当牛做马这么多年,被他吸干了血,救命养育之恩,早就还清了。盗墓本身就是犯法的,他自己比谁都清楚。”
秦野微垂眼睫,“他进去就是无期,毕竟叫了那么多年的父亲,我不忍心。”
顾北弦压下情绪,“你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吧,路我们已经帮你铺好了,就看你怎么走了。”
秦野嗯一声,离开了。
苏婳看着他渐渐消失的高大背影,微微摇了摇头。
明明看外表野性难驯,一副不好惹的模样,却比谁都重情义。
同样重情义的她,最能理解他的苦衷。
一边是养父,一边是自己的幸福和家人。
左右为难。
凤起潮鸣也有床,可顾北弦和苏婳二人却没在这里留宿。
毕竟这些古董,都是墓里出来的。
阴气太重。
两人离开凤起潮鸣,返回日月湾。
隔日,夜晚。
顾北弦接到顾谨尧的电话,“我的人在缅甸那边的地下赌场,看到秦漠耕秦老在豪赌,一夜输了好几百万。”
顾北弦眼底闪过一丝淡嘲,还真是本性难改。
三千万明明可以让他好好安享晚年,非得拿去赌。
十赌九输,三千万够他输几天的?
败家老儿。
顾北弦挂了电话,对苏婳说:“你给鹿宁打个电话,让她好好劝劝秦野,仁至义尽后,要替自己考虑。”
苏婳把手机递给他,“你打吧,你口才比我好,我和鹿宁话都少,交流起来有点费劲。”
顾北弦却不接手机,“我是有老婆的人,得避嫌。”
苏婳轻轻白了他一眼,“那你还隔三差五地给沈鸢发红包,也没见你避嫌啊。”
顾北弦微微一笑,“沈老鹰是女人吗?不是,她比周占更像个汉子。”
苏婳噎住。
拨出鹿宁的号码,她简单寒暄几句,说:“我们已经把野哥经手的文物,追回来了,想让他去自首,争取缓期执行。会留案底,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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