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觉得好笑,又很心疼她。
见她头发还是湿的,顾谨尧找来吹风机,帮她吹头发。
因为是第一次给人吹,动作有点生硬。
等吹干后,顾谨尧发现柳忘满脸是泪。
他心里有点慌,急忙扯了纸巾帮她擦眼泪,愧疚地问:“是不是我动作太生硬,把你的头发扯疼了?”
柳忘摇摇头,紧紧握住他的手,“十八岁遇到那种事,我怨天怨地怨所有人,连你也怨着,对你并不好,也不想和你亲近,有时候还会恨你,现在很后悔。”
顾谨尧很淡地笑了笑,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,可是缺点再多,我心里还是爱你的,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。”
顾谨尧拍拍她的手背,“别想太多,去睡会儿吧。”
“嗯。”
柳忘站起来。
顾谨尧扶她去客房卧室的床上,躺下,拉了被子给她盖好。
柳忘背过身去,眼圈红红的。
顾谨尧帮她关上门,转身去厨房,打开冰箱,拿出食材,开始做菜。
做母亲爱吃的菜。
隔天,夜晚。
云瑾来了。
一进门,就看到柳忘缩在沙发上,表情呆滞,不言不语。
云瑾向她打招呼,“阿姨好。”
柳忘没反应,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云瑾纳闷,“阿姨怎么了?
顾谨尧道:“受了点刺激,没事。你坐一会儿,我扶她回房睡觉。”
“好。”
顾谨尧扶柳忘回房,安顿好后,关上门,出来。
云瑾压低声音说:“那帮人来找我了。”
“谁?”
“他说他叫朱赤,拜托我来劝劝你,是你生父的人吗?”
顾谨尧眼神沉了沉,“是,他还说了什么?”
“没有,就说血浓于水,希望关系不要闹得太僵。”
顾谨尧微垂眼睫,默然不语。
许久之后,他极浅地扯扯唇角,“我的身世就是这么不堪,生父是个强奸犯,母亲又时不时地抽疯。如果你父母知道真相,肯定不会同意你和我交往了吧?”
他是笑着说的,轻描淡写,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。
云瑾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她能清晰地体会到他的无奈、痛苦和挣扎。
云瑾伸手抱住他的腰,头埋进他怀里,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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