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难忘吗?”
云瑾接过来,大眼睛闪闪发光,“永生难忘。”
顾谨尧故意逗她,“怎么个难忘法?”
云瑾抬手轻揉太阳穴,绞尽脑汁,说:“蚀骨销魂,神魂颠倒,颠鸾倒凤,鸾凤和鸣,鸣,鸣……”
云瑾眼珠一转,“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。你真的很惊人,方方面面都惊人,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顾谨尧唇角上扬。
要不是昨晚和她在一起,还以为她连夜向顾北弦拜师学艺了。
都说人如其名,云瑾却是个例外。
云瑾不矜。
云瑾也笑,“我一个体育生,给你拽出这么多文绉绉的词,你就知足吧。”
顾谨尧道:“知足,很知足。”
云瑾俏皮地眨眨眼睛,“别忘了一周后,要交公粮的。”
顾谨尧忍俊不禁,“交公粮是做了很久的夫妻,才会有的事。我们刚订婚,应该还处于热恋期,用‘交公粮’这个词不太妥当吧。”
云瑾拿起瓣橙子放进嘴里,“我知道,我故意说了,逗你开心的。”
顾谨尧扬唇,“是很开心。”
吃完早餐没多久,潮水退去了,通道露出来。
顾谨尧开车带云瑾离开。
车子开至一半,却被一辆横停着的车,拦住去路。
海陆间的通道本就窄,仅容两辆车并行。
那辆车横着停,压根就没法走。
顾谨尧抬手按喇叭。
车上的人推开车门,走下来,咣的一声摔上车门。
是靳帅。
顾谨尧面色波澜不变,这在他的意料之外,也在意料之中。
靳帅一向打理得洋气的发型,今天乱糟糟的,眼白泛红,眼底一片青黑。
一张年轻帅气的脸臭得要命。
他双手抄兜,隔着挡风玻璃,瞪着顾谨尧,一双眼睛要喷火!
顾谨尧下车,走到他面前,沉着一张英俊的脸,冷声道:“把车挪开。”
靳帅口气很冲,“你和云瑾为什么关机?”
顾谨尧眼神微凉,“我和未婚妻过夜,不关机,难道开着手机让你骚扰?”
靳帅咬牙,“这几天,是你让我爸,派保镖寸步不离地看着我,对吧?”
顾谨尧轻描淡写,“不然呢?由着你来破坏我们的订婚礼?”
靳帅胸腔急促起伏几下,冷哼一声,“老谋深算!老奸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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