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人了,走过南闯过北,出生入死数百次,失个恋能有什么事?苏婳和云瑾都怀着身孕,你俩快回去照顾她们吧。”
顾北弦和顾谨尧异口同声道:“有事打电话,难过就找我们喝酒,别一个人硬抗。”
“好。”
分开后。
秦野走进屋里。
平时那么爱洗澡的人,今天澡也没洗,直接进了卧室。
衣服都没脱,和衣躺到床上。
秦野拿起鹿宁临走时留下的信。
信装在牛皮纸的信封里,十分郑重。
那么大一张信纸,只写了寥寥几个字。
阿野:
我走了,保重。
鹿宁。
每个字,都力透纸背。
可见其决心。
秦野将信纸盖到脸上。
原来,成年人的分别,最让人难受的,不是痛苦,不是难堪,不是不甘,而是无奈。
“无奈”两个字,看似普普通通,一撇一捺却都是绝望。
秦野心里又开始痛起来。
刚开始闷着痛,过了一会儿,刀绞一般。
痛苦潮水般将他包围。
许久之后。
他伸长手臂,从床头柜里,摸出日记本,开始翻看。
从前年冬天和鹿宁私奔到鹿城那天起,他就开始记日记,每天都记。
哪怕那天什么事都没发生,也要写一下天气。
因为余生,要靠这点回忆过活。
秦野起身,拿起笔,写下今天的日期。
再往下,却不知该写什么好了。
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,却一个字都不想写。
原来,人难过到极点时,心是灰的,意是冷的,字不想写,话不想说。
秦野缓缓闭上眼睛。
眼白泛起细小血丝。
把日记本放到一旁,秦野睁开眼,摸到鹿宁曾睡过的枕头,抱进怀里。
枕头上有她头发的香气。
还有她留下来的一根头发。
他将头发取下来,放到日记本里夹好。
将脸埋到鹿宁的枕头上,一针一针地相念她,针针见血。
挨到快天亮时,秦野才睡着。
睡得迷迷糊糊之际,他习惯性地去搂鹿宁。
搂了个空,这才想起,鹿宁已经走了。
是离开,不是出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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