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了。
沉默了会儿,陆玑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算了,等他再打来时再说吧,睡吧。”
他把灯关上,走到陪护床前,躺下。
这才发觉手心全是冷汗,后背衣服已经汗湿,黏黏的,贴在身上不舒服。
可是他不想去洗澡,一动都不想动。
只是大睁着两眼,不停猜测那人到底是谁?打这个电话,想要钱,还是想要别的?
要钱还好说。
要别的,就棘手了。
黑暗里。
云恬看向陆玑,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,好像听到鬼叫声,还听到有个老头子说是你爹,说你害死他,害死他的妻他的儿和孙子,你真杀过人?”
陆玑一怔,翻过身背对着她,“怎么可能?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我从来不做违法的事。”
“那你发誓,如果你真杀过人,就被天打雷劈,出门被车撞死。”
陆玑烦躁地皱紧眉头,“如果发誓有用的话,这世上就不剩人了,睡吧!”
云恬却没了睡意。
盯着陆玑的背影,隐隐有些害怕。
他不敢发誓,说明他心虚。
难道他真杀了他亲爹?
一个连自己亲爹都杀的人,如果惹急了,他会不会连她也杀?
云恬不禁毛骨悚然!
同样毛骨悚然的,还有靳太太。
远在岛城的靳太太,推开书房的门,就听到屋里传来幽幽的鬼乐。
靳崇山坐在黄花梨木书桌前,一手捏着手机,一手拿着鼠标,鼻梁上架着老花镜,正盯着电脑屏幕查资料。
靳太太走到音响前,把鬼乐关了。
瞟一眼靳崇山,靳太太没好气地说:“大半夜,你不睡觉在搞什么?放的什么音乐,吓死个人!”
靳崇山抬起头冲她咧嘴一笑,“陆玑这个老祸害,一把年纪了不知道丑,竟然抢帅帅的女朋友。我装成他爹的口吻,吓唬了他一下。这个陆玑,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,没成想被我三言两语吓得惊慌失措,还真是做贼心虚。”
靳太太脸拉下来,“三十七岁,又不是年轻小姑娘了,还成香饽饽了!陆玑想抢,就让他抢吧。抢走了,我们帅帅好找更年轻的。”
“年轻漂亮还聪明的,可看不上帅帅。之前那个云恬,我都带着聘礼上门提亲了,帅帅又苦苦追了她两年,都没追到手。”
靳太太杏眼一瞪,“那是云恬有眼无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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