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鹤背对着他,一字一顿道:“这种事,以后不要再提,再提,我就自宫。”
顾北弦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刚,忙说:“好好,不提了,那你笑笑。”
墨鹤不肯笑,头都不肯回。
顾北弦盯着他墨云般的黑发,心想,身手再好,行事再成熟,年龄毕竟摆在那里,还是个孩子。
他俯身在他床边坐下,“想你师父了?”
“师父在小逸风身上,不用想。”
顾北弦顿了顿,“那,想你爸妈了?”
“我无父无母,不明不白,身世不详,没什么好想的。”
“想你师兄蔺鸷了?”
墨鹤觉得顾北弦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。
他干脆闭紧唇,不再开口。
顾北弦拿这小祖宗没办法,起身走出去。
出门,将手机拨给顾谨尧,顾北弦说:“我们家小墨鹤生闷气,我哄不好,你给他打个电话哄哄吧。你轴他艮,你俩应该有共同语言。”
顾谨尧觉得顾北弦有种迷之自信,“我和墨鹤都没正式见过面,怎么哄?”
“你童年不幸,他无父无母,你俩惺惺相惜。”
顾谨尧松了口,“因为什么事?”
“南音那个事儿精,没事乱点鸳鸯谱,把墨鹤和恩恩往一块凑,我岳母不同意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顾谨尧要了墨鹤的号码,拨过去。
打了两遍,墨鹤才接。
顾谨尧道:“是弦哥让我打的。我发现你拿望远镜在酒店楼顶观察小逸风,你察觉我在酒店对面观察你们,我们也算打过两次交道了。我姓顾,名谨尧,叫我阿尧就好。”
墨鹤坐起来,“我听小逸风提起过你,久仰大名。”
“你身手应该在我之上,我胜在会用枪。”
墨鹤很淡地笑了一下,“身手再好也没用。”
顾谨尧懂他的心理,“是的,身手再好,再无敌,也会有无奈的地方。比如我,我是私生子,母亲未婚生育,我从小被人指指点点,自卑,怨恨,童年的伤要用一生去治愈。”
见他如此敞亮,墨鹤也不再绷着。
他唇角溢出一抹细微的苦笑,“我从小无父无母,和师父相依为命。师父死了,天塌了,以为找到师父,我会开心,可是找到了,又有新的烦恼。”
“要我帮你找父母吗?我在异能队干过五年,有人脉和经验。”
以前墨鹤对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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