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营大帐,秦戈站在火盆前,聚精汇神的盯着面前的地图,田丰则斜靠在一旁慢悠悠的添着火,这场仗事关大汉存亡,亿万百姓的命运,饶是久经战阵的秦戈还是智计高远的田丰,二人心中都不平静。
这时,大帐被掀开,许達肩膀上停着一只寒鸦,匆匆而来道:“主公!夫人传来急信!”
秦戈接过魂鸦,从怀中取出一张特质的羊帛,魂鸦投入羊帛内,化为一篇家书,秦戈看着羊帛上军情,正是圣盾会联合白波匪和黄巾余孽进攻自由领,从信件上的情报可以看到自由领的危机形势,秦戈长长叹了口气道:“文则!希望你能担得起擎天柱石!”秦戈即便再揪心,此刻自己也无能为力,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到于禁身上,想到于禁那张刚毅的面容,秦戈彷徨的心算是平静下来。
田丰与秦戈相处日久,他深知秦戈的养气功夫,即便此时如此危局,他也能坦然面对,而现在神色忧心忡忡必然出了大事道:“将军没事吧?”
秦戈将帛书交给田丰苦笑道:“泰山郡匪患又起,秦某以平息匪患征伐黄巾匪而起家,兖青之匪对我又恨又惧,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,我所担心的是那避祸在泰山的无数难民,一旦泰山郡失守,哪里将成为一片炼狱!不知多少生灵将涂炭!”
田丰看完帛书,沉默片刻道:“将军威名在下在幽州时亦有所闻,世人皆传,将军乃虎狼之辈,泰山悍匪出生,这些时日与将军相处,方知世人之荒谬也!”
秦戈摇了摇头坐回主位道:“天下大乱,而青兖之地匪祸横行,先生未见那赤野千里,饿殍遍野,百姓易子而食的惨剧!我是一届莽夫,有时为了给那些百姓挣得一口粮食,就与那些名门豪强斗狠,常常因为率性而为触怒了那些世家大族,所以他们皆言我是泰山恶匪,其实在那些士族眼中,我与匪徒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!这次朝廷任命我为裨将军,也不过是朝堂之上无人敢应战,看重我的凶悍而矣!”
田丰闻言心中感慨万千,看着手中的帛书长叹一口气道:“兴百姓苦!亡百姓苦!乱世百姓不如狗啊!不过青兖的那些流亡百姓他们是幸运的,他们有主公这样的英雄为他们遮风挡雨!总算有一片安身立命之地!”以前田丰虽然性格刚直,在官场上处处遭到排挤,虽然是寒门,但好歹他也是有门第和功名,以前对基层民生虽有所察,然而却无切肤之痛,经历了幽州之乱让田丰的人生观彻底崩塌,对他的思想冲击太大了。
秦戈望着田丰道:“如今士族文人皆言我投敌卖国,不过是想将我排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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