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秦戈只能成为天子的掌中剑,如果秦戈对天子忠心耿耿还能有存在价值,否则一旦有异心或者失去价值,秦戈会立刻被天子弃之如敝屣,等待他的只有诛九族。
想到何蜜许诺的高官厚禄,秦戈更是气极而笑,想到在大将军府前,此女就踩在他的脸上,用那种近乎施舍的举动。
这次又是将秦戈捏在手中犹如玩物一般任其揉捏宰割、生杀予夺,让无力反抗、甚至绝望的秦戈心中泛起了一种难以启齿的耻辱。
这两口子都是从政治漩涡中磨炼出的人精,看来以后自己要早谋后路了。
秦戈抓着头发扬天长叹道:“说什么让我独自去应对洛阳政局,说什么这是人主必修课!罢了!总不能永远成为襁褓中的婴儿吧!不过这儒道学宫还真是我的避风港,这些天就让我向老师尽尽孝心吧!”
此时虽然洛阳纷繁的政局让秦戈窒息和绝望,但是此时的秦戈却不再像当年那般迷茫和惶恐。
功名、权利、诱惑、杀机,秦戈想要在这天下实现自己的抱负,支撑起自己守护的一切,现在他有了任凭风浪起,稳坐钓鱼台的定力。
……
夕阳西下,秦戈已经换上了缟素,跪坐在朱隽墓前,陷入一种寂定状态,典韦则抱着胳膊犹如雕塑般立在他身后。
就在此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,典韦感受到来者是个文士并且没有敌意,便没有理睬陷入假寐状态。
来人走到秦戈身后,向着朱儁墓一拜,便静静的站立在秦戈身后。
良久秦戈养气结束,回过头便见荀彧正立在他背后,秦戈眼中闪过喜色道:“文若!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!”
荀彧深深的打量了一番秦戈,眼中多了几分难以压抑的震惊。
此时的秦戈与当年相比简直换了一个人,不过荀彧依旧保持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道:“天子让你兼任金吾卫的消息已经在朝野中流传,我料定你进京必然会来祭拜朱夫子!”
秦戈闻言看着身后的墓碑,又重新跪在地上,眼中闪烁着哀思道:“一切犹如在梦中,又如同昨日发生,老师的音容依旧历历在目!”
“先生,是看着你在幽州的捷报含笑走的!所以他对江山社稷的一切遗憾、不甘和忧虑,在那一刻一扫而空,因为他知道后继有人了!现在你不该沉溺在这种哀思中,而是要继承先生意志,肩负起苍生社稷,相信如此才能告慰他九天之灵!”荀彧跪在秦戈身侧,声音中带着一种别样的神情,似乎是在宽慰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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