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凭秦叶如何呼喊，如何摇晃。
张雨澜的状态，都不再有丝毫好转。
苍白的脸色，气若游丝，手心冰凉的温度，无一不在将秦叶推向万丈深渊。
秦叶含泪惊恐的目光中，张雨澜的眼皮正在缓缓地闭合。
这一幕，好似被慢放。
每一帧，都锥心刺骨！
“不要，丫头，求你不要睡，不要睡，东哥来了，他已经在路上了，没事的，我在，我在的啊，我要娶你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秦叶浑身颤抖着，双手紧紧地抓着张雨澜的手，哭嚎着，涕泪横流的脸上，满是惊恐。
张雨澜的身子颤抖了一下，垂落的眼皮缓缓地开合了一下，再度聚焦。
望着面前哭的像个孩子的秦叶。
张雨澜凄然一笑，心疼的说：“老公……不哭。”
呢喃同时，张雨澜想要抬手擦拭秦叶脸上的眼泪，可对她而言，此刻手臂的重量却重若万钧，根本抬不起来。
“好，不哭，不哭，丫头坚持住，东哥来了，他就在来的路上，东哥一到，他们都得死，全部都得死，我们也就得救了！”
秦叶慌乱的抬起骨折的左手，鬼画符般肆意的擦拭着脸上的眼泪，至于右手，却是青筋凸显，死死地抓住张雨澜的手。
“老公……我想听，你叫，那两个字……”
张雨澜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这句话，当最后一个字出口的时候，她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。
秦叶一愣。
刚擦拭掉泪水的脸上，再度被夺眶而出的泪水覆盖。
刹那间，仿佛亿万刀剑凌迟在身，痛的无法呼吸。
秦叶嘴唇嗫喏着，哭着，喊道：“老婆。”
“哎！”
张雨澜笑着应了一声，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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