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难小的了。”
且看这人身边又是马又是鸟,还带个小姑娘,也不像是正经喝花酒的,何况是个道士。
这时,船头有人高喊,“起锚了!”
“快!快!上船收了跳板!”
管事挡着秦桑,招呼码头上的伙计登船,等船离了岸,还不住对秦桑拱手。
“对不住!对不住!”
楼船在江面上破开两道白浪,水声滔滔,隐约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琴音。
在楼船第三层,一间宽大的绣房内。
一名青衣淡妆的女子,正玉手抚琴,两眼却望着窗外江面出神。
她的眼眶有些红肿,刚刚哭过。
琴音从她指尖流淌出来,哀怨之意越来越浓,她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波动,一片枯寂。
琴边有一封摊开的信,只有两行字。
楼船驶入江心,江风骤然大了,纸信被江风卷起,飘了起来。
女子呆滞的双眼转动了一下,机械地随着那张纸信移动,眼睁睁看着纸信被卷出窗外,飘进江里。
‘砰!砰!’
外面有人不停敲门。
船上的老鸨满脸焦急,身后站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,却不敢强行破门,生怕刺激房里人。
“清儿!清儿!你看开点儿!”
“世上男人多了去了,你这等姿色才情,想要什么男人,妈妈都能给你找来,你说你……何必贪恋那个负心汉呢?唉!”
……
“要不要再换一副行头?”
秦桑望着远去的楼船,又看了看身上的道袍,哑然笑道。
琴声、叫嚷声传进耳中。
秦桑本想带着小五上船,见一见那名女子,听听她的爱情。
人世间,总少不了各种情。
友情、亲情、恩情,小五见过了,甚至亲自经历过。
这般走马观花,小五不可能真的领悟出什么,至少先让她知晓世间有这些存在。
不料,人家连船都不让上。
“罢了,世间痴男怨女多了去了……”
秦桑摇摇头,向江边的一条小船看去。
船夫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,不顾形象躺靠在船头,手里抓着一个比人头还大的酒葫芦,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,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样。
这艘船破破烂烂,船资肯定不贵,但也没几个人敢上这条船,和船夫的形象有很大关系。
船夫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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