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着。
“现在却是不能叫陈秀才,要叫陈老爷了。”
秦桑含笑敬了陈真卿一杯。
“道长莫再讥讽我,这个解元有多少水份,陈某自己心知肚明。”
陈真卿闷了一口酒,长叹一声。
“高中解元,总不是坏事。此为进身之阶,兄台终于能够大展抱负,何必如此,”秦桑微微摇头。
“抱负吗?”
未饮多少酒,陈真卿似乎有些醉了,眼神迷离,“老师年事已高,虽重返朝堂,却有时不我待之感。在老师的门生之中,我并不出众,且赋闲多年,论为官、论政务,远不及旁人,帮不到老师什么。”
顿了顿,他沉声道:“我已想好,倘若有幸金榜题名,便请外放边关诸县。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,只求百年之后,还能有百姓记得陈真卿三个字!”
说着,他看了眼玉朗和小五,“陈某不日便要携带家眷,赴京赶考,此次一别,只怕难再回来了。唯一记挂的,就是这些门生。”
玉朗眼眶泛红。
小五安静坐在秦桑身边。
这些年,他们和陈真卿朝夕相处,这份情谊,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。
秦桑看出陈真卿的心思,微微一笑,“兄台想说什么,不妨明言。”
“可否让玉朗接手学堂?”
陈真卿的话吓了玉朗一跳。
“啊?我?”
玉朗完全没想到夫子会将学堂交给他,一下子站起来,指着自己。
“想要接替陈某的人,属实不少,不乏有真才学之辈。不过,他们的心思岂能瞒得过我,只怕不会甘心留在乡野,做一名夫子。玉朗的品行、学识、才情,有目共睹,足可为人师!若非他不愿出仕,我们师徒定能同登桂榜,传为佳话!”
陈真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秦桑。
秦桑才是玉朗真正的师父,如果秦桑不允,一切休提。
这时,有求药之人进入道观。
秦桑扶案起身,对玉朗道:“为师不做干涉,你自己好好想一想,能否担得起。”
……
两年后。
仲夏时节。
学堂里读书声朗朗。
竹林吹来阵阵清凉之风,消减了几分暑气,已经成为夫子的玉朗,在蒙学巡视了一圈,登上竹楼。
竹楼上传来阵阵争论的声音。
并非在吵架,而是一群才子在辩论经义。
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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