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点出来的那人笑骂了一句,“刘兄难道忘了,你刚来学堂时,自夸六艺俱佳,被夫子一枪挑落马下,摔得比他们还凄惨吧?”
“嘘,夫子出来了!”
第三人招呼同伴,快步上前,迎向从学堂走出来的玉朗和小五,一丝不苟行大礼参拜。
“见过夫子。”
玉朗含笑道:“三位荣登桂榜,皆为举人老爷,何故对我一化外道士行此大礼?”
“夫子有意功名,早已高中状元!”
“就是!没有夫子,便没有我等今日,恩同再造!”
……
三人硬是对玉朗三拜九叩,方才起身。
如今,已是玉朗接手学堂的第六年。
南庶州秋闱三年一次,这是陈真卿走后的第二次大比。
小小七排村学堂,在陈真卿走后,又接连出了多位秀才举人,名声大噪。
玉朗的才名广为人知,虽然年轻,已无人敢小视他。
“我们准备明日启程,赴京赶考,临行之前,特来拜访夫子,聆听夫子教诲。”
三人恭声道。
玉朗心中感慨。
当年,他送陈夫子赶考,如今又要送自己的门生了。
“为师已经没什么可教你们的。送诸位一言,乃是陈夫子当年之愿: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,只求百年之后,还能有百姓记得你们的名字!”
三人对视一眼,沉声道:“夫子教诲,我等谨记在心!”
“去吧,远道而行,路上小心些。”
君子之交淡如水。
玉朗挥手作别,送走三位门生,神色微微一沉,和小五对视一眼,转回竹林,一晃不见踪影。
玉朗已经成功筑基,遁速远超当年,眨眼之间,落到一座山顶。
山石旁,靠坐着一人,正是石姓青年。
石姓青年右手紧紧抓着左手的手腕,嘴唇苍白无血,看到玉朗和小五,勉强笑了笑。
“石大哥!”
玉朗急步上前,抓起石姓青年的左臂,把衣袖撸上去,只见一道绿线从胸口一直延伸到手腕,还要继续生长,被石姓青年体内的真元困住了。
“一时不慎,中了埋伏,好在我还算机警,毒发之前冲出重围。也不知那些家伙找来的什么毒,我的解毒灵药通通无用,只能用真元压制,延缓发作。”
石姓青年虚弱道。
玉朗稍稍查看,便知不是他能解的毒,叹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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