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说着,心里却极为熨帖。
她在赖家过了两年,却从无人想着过问她何时生儿,更无人为她庆贺。到得李惟俭身边儿,素日宽宥待人也就罢了,连这般琐屑小事儿都想在头里,得遇这般良人还有何求?
正房里,几个丫鬟扯着锦缎欢声笑语,便是晴雯与红玉之间也少了平素的剑拔弩张。
李惟俭净手之后落座,晴雯便过来规规矩矩行礼。李惟俭笑着应了,寻了银匣子找出两枚银稞子赏了晴雯。
三个丫鬟又凑了份子,给晴雯置办了一根珠钗,惹得晴雯红了眼圈儿。便是在家中时,父母也不曾这般待她。
待未时末,仙露居的伙计送来了两个食盒,两坛黄酒。那食盒铺展开,内中是京师、金陵风味儿夹杂的菜肴,四凉四热,虽不见山珍海味,却也胜在精致。
李惟俭陪着晴雯饮了几杯,便悄然离了席面,由着几个丫鬟笑闹。他自觉便是进了书房也没法儿静下心来,便干脆出去游逛了一圈儿。
没了他在一旁,几个丫鬟愈发放肆起来。投壶、行酒令,说笑玩闹,不知不觉,那两坛黄酒便见了底。
待夜幕降临李惟俭回转,就见四个丫鬟东倒西歪,唯有红玉还在强撑着。
“四爷。”红玉酒意上脸,起身相迎,随即便趔趄了下。
李惟俭扶了下,笑道:“你且坐下吧……怎么都喝这般多?”
“难得高兴,就多饮了些。”
李惟俭细细打量,香菱最为安静,伏案睡了过去;琇莹大大咧咧,领口不知何时扯开了,露出内里绣花的肚兜;晴雯说起了梦话,囫囵着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。
李惟俭摇头失笑,道:“年岁还小,往后可不好再这般多喝了。”他返身出得正房,叫了两个粗使丫鬟来,伺候着将醉过去的三个丫鬟挪到西厢里安置了。
待再进正房里,就见红玉强撑着身子拾掇着碗碟。
他便道:“放着吧,明儿一早再收拾也是一样。”
红玉只是摇头,说道:“酒气太大,会熏到四爷的。”
李惟俭就笑:“我又不是泥塑的,哪里就那般娇贵了?且放着吧。”
红玉犹豫了下,到底放下了。转而又吩咐两个粗使丫鬟烧水,过了一会子才端了热水进来,要伺候李惟俭洗漱。
略略洗过,已是掌灯时分。李惟俭进得书房里写写画画,红玉便强撑着陪在一旁。李惟俭让她去歇息,她却只是笑着不依。
李惟俭又不是吴下阿蒙,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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