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一场风寒便一命呜呼。
李纨瞧着傅秋芳是个心中分明的,当下有些话便不用再多说,因是转而说了些李惟俭的人脉,又说了些童年趣事,足足将近一个时辰,待李惟俭回返,李纨这才起身道:“时辰不早,我也该回去了。待下回再来,我总要给秋芳添些头面儿。”
傅秋芳婉言推拒不得,只好受了,随即起身送行。
李惟俭与李纨朝外走,临到仪门前,李纨悄然扯住李惟俭,使了个眼色,低声道:“这般仓促,总要给个说法儿。你留下,待会子就说是我临时起意。”
李惟俭便笑道:“多谢大姐姐。”
李纨剜了其一眼,停步看向身后的傅秋芳,说道:“这般好的姑娘家,俭哥儿可要好生珍惜。”又拉过傅秋芳道:“来日若受了委屈,尽管与我说了,我与你做主。俭哥儿再如何能为,我的话总是能听进去一些的。”
傅秋芳应下,李纨这才领着两个丫鬟出门儿乘上了马车。
目送大姐姐远去,李惟俭转身便见傅秋芳嗔怪地瞧着自己。
他便笑道:“恼了?”
傅秋芳道:“姑奶奶临时要来,想来老爷也拦不住,妾身有何恼的?”
“哈,这却跟大姐姐无关,都是我的主张。”
李惟俭探手牵了傅秋芳的手,便觉那微凉的手儿一颤。他不管不顾牵了,朝着内宅行去,说道:“你我虽结缘,却相处时日太短,来日便是枕边人,总要仔细观量你的性情,如此方才好施为?”
傅秋芳忍着心中羞怯,问道:“老爷都想了甚地施为?”
“那就要看你了。”
傅秋芳思忖道:“倘若我心中藏着奸呢?”
李惟俭脱口道:“那我便当你是以色娱人之流。”
‘以色事人者,色衰而爱弛’,不过是一玩物,随时可以弃之如敝履。傅秋芳心下略动,又问:“那如今呢?”
“信重有加。”不待傅秋芳问如何信重,李惟俭便道:“来日我总要娶妻,混迹官场,须得选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帮衬着。我知你品性,若不愿在其跟前儿受气,那就搬去香山别院,在那儿你说了算。
回头儿我再置办一些产业交与你打理,如此也免了你后顾之忧。”
傅秋芳只道:“到时再看吧。若妾身实在遭受不住,还望老爷莫要忘了今日之言。”
“我说话向来作数。”
念夏这会子总算有了些眼色,见二人牵了手儿,便红着脸躲在外间守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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