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便仔细观量,见其不似有造反之意,只说些她听不懂的言辞,便略略放下心事。心中想着,或许老爷想的是天下大同?儒生都有这般志向,不想老爷这走实学路子的也是这般想。
她抽出被握着的手,又为李惟俭揉捏了一阵,忽而便见一双清亮的眸子灼灼盯着自己。
傅秋芳俏脸一红,过门月余,这目光最是熟悉不过。因是偏过头嗫嚅道:“老爷,总要先洗漱过了再说。”
“嗯。”
李惟俭应下,起身趿拉了鞋子,去得外间三两下洗漱过。转回身来,却见傅秋芳端了水盆进来,要伺候着洗脚。
李惟俭这会子心下火热,哪里还耐烦沐足?当下取了盆丢在一旁,拥着傅秋芳往里便走。
月儿弯弯,丫鬟念夏在檐下撑着香腮打着瞌睡。姨娘打了水,不用她伺候老爷沐足,她自是乐得清闲。只是这沐足后水盆总要倒了,她便在此等着。
只是左等不见人,右等不闻姨娘召唤,念夏便心中纳罕,暗忖莫非是姨娘与老爷这会子睡下了?
忽而听得猫儿叫,念夏心下愈发存疑,那拖枪挂印养在荣国府,府里头何时又来了猫儿?
起身轻手轻脚到得正房窗棂下,偷眼一瞥,便见内中被翻红浪,念夏顿时脸红心跳,想要挪开眼却又舍不得……待过得须臾,便见那菱脚足弓紧绷,继而又舒缓下来,那内中的声响这才停歇。
念夏暗啐一口,连忙回了自己耳房,想着下一回可不敢再偷瞧了。
这一夜无话,待到天明,傅秋芳比素日里略略晚起了一会子,李惟俭却足足谁到了天明。
起身后任凭傅秋芳伺候了,李惟俭好似大爷一般懒洋洋的。那傅秋芳身心通透,开口却是劝解:“老爷,以后可不能再如此放纵了。”
李惟俭搭眼瞥见镜中的自己略显憔悴,顿时板着脸道:“不错,酒色伤身啊,从今日起……戒酒。”
一双媚丝眼不解地盯着李惟俭,无语好半晌,这才恼道:“妾身与老爷说正经话,偏老爷要说顽笑。”
见果然恼了,李惟俭又笑着去哄,双手搬了消肩,扭过其身形道:“闺房之乐、床笫之欢,乃人伦大事。你情我悦,不是正好?总好过木头人也似的相敬如‘冰’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再说你昨儿不美?”
傅秋芳顿时红云上脸,何止是美?魂儿丢了也似,如坠云端,那滋味真真儿是销魂蚀骨。因是咬着下唇道:“那也不好……不好总如此,折腾到子时,还要不要身子了?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