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哪儿来的混账行子,架了梯子踩在墙头往这边厢观量。琇莹瞧见了,说了两嘴,那几人非但不停还叫骂不止!哼,真真儿是物以类、聚人以群分!”
李惟俭顿时乐道:“不错,都学会掉书袋了,可见近来没少识字。”
晴雯跺脚道:“四爷,这姓薛的实在欺人太甚。头晌太过吵闹,姨娘就打发人去说了一嘴,他口上应得好好儿的,转过头该如何还如何。你听听,这吵得实在让人心烦。”
李惟俭朝那边厢观量几眼,便听得丝竹吵闹之声不绝于耳。薛蟠这厮本就对自己心怀怨恨,此一番说不得是有意为之。
哎,好似苍蝇一般,不咬人膈应人。李惟俭略略思忖,立马计上心头,笑道:“找上门有何用?且看老爷我略施小计,保准让他乖乖自己上门来求咱们。”
“哈?”晴雯将信将疑,琇莹却合掌赞道:“好,老爷定要好生整治那些混账!”
李惟俭随即看向晴雯烂桃也似的杏眼,道:“你那表兄——”
他方才起了个头儿,晴雯就抢白道:“莫要提他,往后只当没这门亲戚就是了。”
“嗯,你能想开就好。”
李惟俭自知晴雯心中的心结——自幼被卖入赖家,从此为奴为婢。到了自己身边儿,哪怕富贵了也绝口不提认回亲生父母。本道有个表兄多官在,照拂一番能全了亲戚情分,不料多官又是这般一团烂泥。
因是若无李惟俭,晴雯便会在那个寒冬见过贵公子一面儿后,叫了一夜的娘生生病死。
心思一动,李惟俭问:“晴雯,你家在苏杭?”
晴雯面上一阴,道:“昆山……四爷问这个做什么?”
李惟俭笑道:“来年说不得我会去一趟江南,到时候带着你,说不定还有空去你家一趟呢。”
晴雯面上一僵,忽而恼道:“回去作甚?他卖我时说了,只当没我这个女儿。”
许是真的恼了,晴雯竟扭身就走。琇莹眨眨眼,赶忙招呼一声,转身追晴雯去了。
李惟俭笑吟吟看着快步而去的晴雯,他两世为人,哪里看不出晴雯的口是心非?他老子卖了她,她还念着娘亲的。
收摄心思,李惟俭寻了丁家兄弟与吴海宁来,丁家兄弟一膀子力气,吴海宁这小子手极巧,李惟俭都怀疑倘若稍稍锻炼,这小子说不得会自己修炼成八级钳工。
奈何此人性子太过惫懒,喜走捷径,真真儿是可惜了一双巧手。
几人聚在一处,不用吩咐,丁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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