琇莹受够了整日介仰头与人说话,就盼着能再长高一些。
过得须臾,驿卒将两份河粉送进来,二人凑合了一口,随即洗漱上床。琇莹今日恢复了精神,顿时腻腻歪歪不老实起来。
李惟俭自是知晓琇莹的心思,他路上捱了十几日,这会子哪儿还忍得住?当即手口并用,须臾便与琇莹滚作一团。
夜阑人静,琇莹快畅莫禁,昏醒复迷,丢之数次,绵如春蚕,好似酒醉。其后不迭求告,李惟俭这才收了神通,擦洗过相拥而眠。
转过天来,许是昨儿操劳过度,李惟俭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。待洗漱过到得驿馆里,便见那薛蝌紧忙迎了过来。
“大人——”
李惟俭略略颔首,道:“薛兄弟可有表字?”
薛蝌受宠若惊,赶忙拱手道:“不敢不敢,在下表字文斗。”
“文斗?蝌斗鸟迹?这字不错。”
李惟俭笑着邀薛蝌落座,见其依旧战战兢兢,略略思忖,便知只怕此时薛蝌仍不知自己是谁。
想来也是,自己这一年方才与薛家大房打交道,这大房、二房之间可隔着不近,薛姨妈、宝钗因着皇商底子一事,定会瞒着二房,又怎会在往来信笺中提起自己?
昨日听闻这少年自陈乃是薛蝌,李惟俭不料来了广州竟碰到了红楼中的人物。依稀记得电视剧里,这薛蝌还算是个好人?心下纳罕薛蝌这会子为何来了广州,李惟俭这才给了名帖。
驿卒奉上茶点,李惟俭见其局促不安,便笑道:“文斗想来不知本官。”
“这……小子唐突,实在不知。只知大人乃是内府会稽司郎中。”
“呵,说来我与你薛家可有渊源呢。”
“哦?还请大人赐教。”
李惟俭观量面前的薛蝌,瞧着理应比自己小一些,说话办事却颇为老道,且面容与宝钗有几分相类。若荣国府众姑娘瞧见了,一准认定薛蝌才是宝钗的兄弟,那薛蟠定是后捡来的。
李惟俭说道:“本官堂姐嫁入荣国府,如今是荣国府大奶奶。”
“啊?”薛蝌恍然,面上不见松快,依旧拘谨道:“原来如此。小子伯母、堂兄、堂姐如今就在京师,料想大人必定见过。”
“何止见过?本官去岁进京赶考,路上赶巧救了你伯母一家。”
薛蝌正要拱手道谢,就听李惟俭话锋一转道:“转头薛文龙起了龙阳之兴,又与本官起了龃龉。”
“额——”薛蝌正色道:“大人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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