捐了一万斤香油,你点柱香就是了,可别再捐了。”
琇莹连连颔首:“知道知道,就是那一万斤香油也不知有多少进了女尼的肚子里呢。我才不会再捐,心诚则灵嘛。”
琇莹话音落下,忽而便自隔壁传来一声腻哼来。
琇莹顿时吐了吐舌头,只道方才出言不当,得罪了隔壁尼姑。当即辞别李惟俭,蹦蹦跳跳朝着前头佛堂寻去。
李惟俭驻足庭院,朝着隔壁观量。竹篱遮掩,看不出内中情形。只是此地乃是偏院,大抵是礼佛的居士所居之所,隔壁的女子应是礼佛的居士?
正思忖间,便听有女子说道:“好好一盘棋,却被搅了兴致,你我不若封了棋盘,明日再下?”
又一女子道:“便听姐姐的,那我先归家了。”
“嗯。”
窸窸窣窣,忽而便见房中行出来一女子,身上只是布衣,看身形发髻不过豆蔻年华,似有所觉竹篱外有人观量,这姑娘家扭头观望,便露出了一张娇俏可人的脸蛋儿来。
瓜子脸、瑞凤眼,一双柳叶眉,琼鼻樱唇,一身撒花红底细布襦裙,面上略略诧异,旋即朝着李惟俭略略一福,这才慌忙而走。
李惟俭笑着颔首,心中暗赞,好一个小家碧玉,江南水乡,果然是钟灵毓秀之地。
那姑娘方才走了,自内中又行出来一女子,瞧着十五、六年纪,头带妙常冠,身上穿一件月白素绸袄儿,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,拴着秋香色的丝绦,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,手执麈尾念珠,行走间飘飘拽拽,好不洒脱!
李惟俭看罢心下纳罕,怎地这隔壁连连走出来这般颜色的姑娘?
便在此时,却见那红衣姑娘绕过另一侧竹篱,进得一方小院中,朝这边张望着与女子道:“妙玉姐姐,瞧着夜里好似要下雨呢。”
妙玉就道:“记得蠲些雨水,回头儿好煮茶。”
“省的了。”
李惟俭心下恍然,原来这带发修行的女子便是妙玉啊,可真真儿是凑巧了。
寻思间,红衣姑娘已然进了屋,妙玉转过身形,一眼瞥见出神的李惟俭。她面上先是厌嫌,见李惟俭姿容甚伟,这才收敛神色,朝着李惟俭略略颔首,转身便回了房。
李惟俭顿时乐了,妙玉啊……既无心念经,又不敢堕入红尘,就这般不上不下的吊着,到头来两头皆空。
这般姑娘太过孤高自负——林妹妹虽也孤高,却只骨子里孤高,不似这妙玉,从里到外都孤高,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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