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锁,拱手道:“李大人,在下实在不敢作保。此番实在凶险,料想应在五五之数。”
李惟俭哪里肯甘心?咬牙又问:“徐大夫,不妨做最坏打算。若林叔父此番熬不住……不知可有回光返照之事?”
“这……大人实在难为在下了。这般病症,在下也是初次经手,实在不敢作保。”
李惟俭也知太难为人了,因是只能苦着脸颔首道:“罢了,还请徐大夫多多尽心……也让林叔父多绵延一些时日。”
那徐大业说道:“不消大人吩咐,在下自当尽心尽力。”
徐大业自去诊治林如海,李惟俭在厅中枯坐半晌,始终不曾得见黛玉。倒是孙姨娘处置了家事,疲惫地过来作陪,说道:“姑娘昨儿照看了老爷一夜,这会子还在补觉。月初时老爷怕时日无多,便将几个妾室分了银钱,让其各寻出路。如今家中能打发的都打发了,连寿材都预备了——”
李惟俭道:“姨娘,可有我能帮手的地方?”
孙姨娘苦笑摇头道:“说这些不过是免得让复生挑理,此番实在是简慢。”
“姨娘哪里的话?凭我与林叔父的关系,又怎会挑理?”
话说到此节,李惟俭自知不好多留,正要起身告辞,忽而雪雁进来道:“四爷、姨娘,姑娘起了。”
李惟俭面上不禁动容,那孙姨娘也不是傻的,略略察言观色,虽不曾听林如海说过,可李惟俭如此关切,哪里还不知这内中缘故?
孙姨娘这才恍然,无怪李惟俭两番登门,这回还徘徊不去,敢情是为着黛玉啊。
孙姨娘赶忙起身道:“正好,便让姑娘与复生说说话儿,我须得去照看着老爷去。那新下的方子还在熬着呢。”
孙姨娘说过,却见李惟俭还在出神,心下暗笑,当即起身而走。此时李惟俭才醒过神来,赶忙道:“哦,如此……姨娘尽管忙去就是了。”
说话间那孙姨娘已然走远,雪雁冲着李惟俭绕有深意地略略颔首,过得须臾,这才引着黛玉进得厅中。
大半月不见,黛玉又憔悴了几分。李惟俭心下关切,禁不住说道:“妹妹好歹要顾惜着自己身子骨,照看林叔父自是紧要,可也不能将自己累病了。”
“俭四哥。”黛玉鼻子发酸,却忍着没掉眼泪。
林如海病情反复,好好坏坏的,折磨得黛玉心中好似攀山越岭一般,起伏不定。她不过十一、二年岁,无人依靠时只能强撑。那闹事的姨娘,孙姨娘不好打发,还是黛玉出面责骂一番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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