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烁顿时一怔,笑道:“不过是心生怜悯,当不得什么。”
正要丢下两句场面话抽身而退,那晴雯却分毫脸面也不顾惜,径直道:“尊你一声叫六爷,不尊你……你又是什么东西?香菱可是四爷的妾室,你这浮浪子好大的狗胆!
起先见你老实本分,好道是个好的,不想暗地里藏着奸!琇莹,将这浮浪子打出去!出了事儿,自有四爷担着!”
李惟俭便是琇莹的底气,闻言应了一声,顺手折下一根花枝,反手便抽了过去。
“你竟然这般说——诶唷——打人啦!”
晴雯兀自不解气,嚷道:“打,这等混账行子,打死了事!”
手中不过是花枝,因是琇莹出手不容情,那花枝上下翻飞,夏日里林烁穿着的衣裳又单薄,捱在身上便是一条红印子,若伤及脸面,霎时间便会有血渍沁出。
林烁被抽得嗷嗷怪叫,当即护住脸面抱头鼠窜,却被琇莹一路追打,待临到仪门前,更是被琇莹飞起一脚踹在后背,怪叫一声扑出去丈许,生生来了个狗吃屎!
晴雯追将上来,眼见盐司小吏纷纷驻足,恨声道:“此人不忠不孝,打着侍奉林盐司的名号来得家中,却每日家调息家中婢女,真真儿是无耻至极!我家四爷乃是内府会稽司郎中,烦请过路的诸位官差将此浮浪子丢出衙门,莫要再让此人入内叨扰!”
有老成小吏连忙问道:“敢问姑娘,贵府老爷可是姓李?”
“不错。”
那小吏顿时变色,冷哼一声道:“来呀,将此獠打二十板子丢出去!”
任凭那林烁如何哭嚎,几个衙役凶神恶煞一般提了水火棍,上下翻飞抽了二十板子,插起来径直丢出衙门,临了还吐了一口口水。
什么?姑苏的童生?呸,莫说是童生,便是举人老爷,敢惹了李财神也得倒霉!
晴雯眼见如此,屈身一福谢过一干小吏、衙役,这才与琇莹回转身形。寻了兀自不知所措的香菱,晴雯禁不住蹙眉道:“你这性子太过柔顺,这般浮浪子纠缠过来,喊出声自会有我们料理,怎地就知道往后退?”
香菱道:“我,我这不是怕给四爷招惹麻烦嘛。”
晴雯就道:“不过是个童生,若这般人都要顾忌,来日岂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欺到四爷头上了?”
香菱红了眼圈,忙道:“我知道了,下次绝不会了。”
有心再数落几句,转念一想,来日回了京师,只怕也没这等不知所谓的人物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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