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是便琢磨着,总要寻一日与姑娘好生说说……即便姑娘没主意,那俭四爷是个本事大的,说不得俭四爷就有法子呢?
此时便听黛玉道:“莫说这些了,我不过是借了旁人的势罢了。”
晴雯心直口快,笑道:“我家四爷可算不得旁人呢。”
黛玉顿时羞恼,嗔怪了一眼,只道困倦了,紧忙埋头而去。入得庭院,外间骄阳刺眼,黛玉心下略略温暖。
父亲林如海缠绵病榻已久,她心中早有了准备,只盼着父亲能多陪她一些时日。错非俭四哥临行留下人手,又留了名帖与她借势,应对那胡搅蛮缠的旁支亲戚,还不知要纠缠多久,怕是即便父亲去了也有的闹呢。
自那日撕了婚书后,黛玉心思已定,轻挪莲步,禁不住想起李惟俭来……也不知他在京师情形如何了,也不知是否如她一般想起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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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师,老君堂西十条胡同。
娇啼歇处情何限,萤柔已透风流汗。红绫自房梁垂下,随那吹拂进来的微风摆荡,李惟俭不理身边儿闭过气也似的司棋,只枕着双臂怔怔出神。
这些时日忙忙叨叨,赶到严奉桢大婚前夜方才回返京师,随即忙活一日,随着严奉桢去迎亲。
那宣家娘子听闻是个柔顺的,昨日过府,见好友严奉桢一副乐不思蜀的德行,再看那乐嫣满腹心事,李惟俭便知严奉桢怕是也极得意这桩婚事。
大婚过后不过两日,圣旨下达,命老师严希尧为钦差,巡视两淮盐政。严希尧隔日陛见,不过两日便匆匆启程南下。
这会子已然是七月下,家中还算安宁,倒是内府与工部斗得不可开交。那王勤、赵奎本道拿捏一番李惟俭,却不料李惟俭转头就拉上了工部。
内府是什么衙门?说白了就是圣人的内库!谁人不知李惟俭的名声,虽说只是寻常铁务,可谁敢保来日不会如那水务、水泥务一般大赚特赚?
此番被工部得了便宜,倘若来日此时为圣人得知,这二人哪里还有好儿?因是王勤、赵奎立马变了脸,各自寻上李家宅第,劝说了李惟俭一番不说,转头儿又闹着跟工部打起了官司。
事到如今,工部上下情知此番是被李惟俭利用倒逼了内府一番,可那白花花的银钱做不得假,又怎么可能就此罢手?莫说是先前打交道的右侍郎庄朝生,便是大司空古惟岳也顾不得其他,仗着阁臣的身份据理力争,径直将官司打到了圣人面前。
此时忠勇王率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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