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司棋顿时喜形于色,凑过来痴缠了一番,只觉俭四爷果然对她花了心思,总算对得起她一心一意的侍奉迎合了。
眼见天色不早,李惟俭懒洋洋起身,任凭司棋服侍着穿了衣裳,临行吩咐道:“二姑娘那头儿你看顾着些,手头儿银钱不宽裕了吧?过会子我再与你——”
司棋忙道:“四爷,先前那银钱还没花完呢。”
李惟俭却不管,只道:“银钱又不烫手,让你收着就收着。嗯……下月说不得我还要出一趟京城,若回来了再知会你。”
“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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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匆匆一回,李惟俭果然又忙碌起来,时常便在京师、永平府之间来回跑,转眼就是一个多月,期间虽半数光景都在京师,奈何阴差阳错,总跟司棋岔开来,不是时日不对,就是……时日不对。
那北山三十三姓还不曾到得京师,倒是有另一个好消息,二十余匠人拉开网来仔细勘探,到底在乔屯寻到了煤矿,大煤矿!
乔屯距离滦州不过四十里上下,有涧河流经此地,一路南下汇入渤海湾。涧河略略开拓,便能用于航运。
如此倒是简单了,修葺河道,而后走海运北上送至滦州,看着绕行极远,实则运费足足省了大半!
李惟俭会同工部、内府商议一番,干脆定下在乐亭滦河出海口滩涂上设立铁厂。
因着先前成例,内府此番自是下了力气,抽调遵化铁厂上千杂工,赶赴乐亭筹建铁厂。
这日李惟俭方才忙碌完,临近酉时方才回返自家。匆匆用了晚饭正要安歇,茜雪便匆匆而来,说道:“老爷,外头来了荣国府的人,说是宁国府的蓉大奶奶昨儿夜里……没了。”
李惟俭心下纳罕,这些时日虽不曾去荣国府,可王熙凤却来过李家几回,前一回还听其说那秦可卿好转了许多,怎地突然就没了?
再者这讣闻总要定下时日,大抵是隔三日方才送往各处,怎地这会子就送到自家了?
李惟俭看向傅秋芳,傅秋芳便思量道:“二嫂子素日里与那秦氏最是亲厚,料想是甫一听闻,慌了手脚也是有的。老爷这般身份,也不用这会子就过去……要不妾身过去瞧瞧?”
李惟俭先是点头,跟着摇头道:“大晚上的就先别去了,你明儿白日里过去帮衬一番,再如何说也是亲戚。”
转过天来,李惟俭自是去衙门中忙碌,傅秋芳便乘着马车去往了荣国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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