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少吃排头。用耳熟能详的话来说,如今李惟俭成了别人家的孩子。
湘云又长了两岁,虽还懵懵懂懂,可也知些人事儿了。自是知晓二叔、三叔,有撮合她与俭四哥之意。
婚嫁之事,本就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许是因着还小,湘云倒没旁的念头。但凭二叔、三叔安置,到时候依命行事便是了。
加之她性子开朗,不高兴的、费心思的,转眼便会抛诸脑后。因此这会子她只想着俭四哥这回会送她什么物件儿,随即便兴高采烈道:“过会子戏班子就来了,咱们不若趁此逛逛后花园,又来个踏雪寻梅。”
宝玉当即出声附和,他实在不耐与史纕、史穰说话。于是众人纷纷围了外氅,丫鬟、婆子簇拥着,浩浩荡荡朝后花园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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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。
香茗又续,氤氲升腾。墙角一盏檀香袅袅,李惟俭便笑着赞道:“世叔这书房竟有几分禅意。”
史鼐摆手笑道:“不过是邯郸学步,略略知晓几分禅学,也好与人攀谈时凑个趣。”
感念的话,方才已然说过,此时不好多提。
因是史鼐沉吟道:“待开了年,我只怕就要外放了。”
李惟俭笑着拱手:“恭喜世叔得偿所愿。”
史鼐满脸苦涩:“办砸了差事,巡抚变按察使,何喜之有?”
“按察使掌一省刑名,十分紧要,可见圣人还是愿意再给世叔机会的。”
史鼐颔首,感叹道:“不瞒贤侄,我史家虽是军功起家,可自前一代便转而从文,于战阵之道再也不曾沾染。那日落水,险些呛死过去。我……是真真儿的怕了,谁曾料到扬州盐商竟猖狂至此?”
没错,截杀钦差的屎盆子扣在了八大盐商头上。至于朝野信不信,呵,反正朝廷就是这般定的,爱信不信。
李惟俭便道:“莫说是世叔,小侄不也如此?那日初次上阵,两股战战,生怕准贼杀进来,只一股脑的将东风砸过去。错非部总打发人来叫停,只怕随行四千枚东风都被小侄放出去了。”
史鼐笑着连连摇头。知道这是安慰他的话,因此并不当真。说过一会子朝政,史鼐忽而道:“贤侄如今十六了吧?”
李惟俭忙道:“六月里的生儿,到明年就十六了。”
史鼐不禁意味深长笑道:“十六,不小了,也该顶门立户了。”
“这却不急。小侄想着,总要趁着这几年实心任事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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