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是忠顺王乐了,说道:“贾家还真真儿是不成器啊,偷东西都偷到亲戚家里了?”
说话间看向长史,说道:“偷盗军国利器是什么罪过来着?”
长史姓纪,名御蛟,闻言便道:“偷盗军器依律该流、绞。”
忠顺王便笑吟吟道:“眼看就要过年,就当给贾家上上眼药,明儿让人递弹章。”
纪御蛟躬身领命:“王爷放心,下官这就与孙御史联络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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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国府,门前仆役自是认得李家车马,却只道此番又是去荣国府。待那马车停在宁国府前,门子慌忙叫了管家赖升,赖升这才领着人上前迎了。
见得李惟俭不等凳子便跳下马车来,赖升赶忙赔笑道:“哟,什么风儿把李爵爷吹来了?”
“珍大哥可在?”
眼见李惟俭面色不善,赖升心下略略不安,紧忙道:“老爷正在家中,烦请爵爷稍待,小的这就去请。”
按照规矩,李惟俭可是贵客,须得中门大开来迎。李惟俭却不耐规矩,径直快步自角门入内,一路朝仪门而去。
赖升心下愈发忐忑,紧忙打发人往里头传。这会子贾珍正与尤二姐、尤三姐吃酒调笑,忽有婆子来报,自是惹得贾珍心下着恼。
“又有何事?不是说了,大小适宜自去报了夫人,少来搅扰吗?”
那婆子战战兢兢道:“老爷,是李爵爷来了,赖总管说瞧那架势,好似来者不善。”
“李爵爷?”贾珍饮多了酒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那尤三姐就道:“就是西府珠大奶奶的兄弟,李财神。”
“诶呀!”贾珍顿时酒醒了一半儿。他如今虽是万事不管,却也知李惟俭今非昔比。当即披了衣裳急忙忙往外便迎,却见李惟俭正在仪门左近来回踱步。
冷风一吹,贾珍又醒了几分,赶忙上前笑道:“俭兄弟怎地突然来了?”
李惟俭面上勉强一笑:“事出无奈,还请珍大哥见谅。”
“自家亲戚,无妨,此处不是说话之地,咱们还是去书房叙话吧。”
李惟俭应下,随着贾珍去到书房里。贾珍张罗着上茶,李惟俭却再也按捺不住,说道:“珍大哥,我自问不曾得罪了蓉哥儿,却不知蓉哥儿为何几次三番算计于我啊?”
“啊?此话怎讲?”
李惟俭便道:“今儿家中拿住了个内贼,说受了蓉哥儿指使来我家中盗取图样,被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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