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母却多想了些,思忖着莫非前回王夫人入宫与大姑娘说了什么?此事须得过后问过王夫人。
贾母当面应下,夏守忠便笑吟吟一甩拂尘:“如此,咱家这就回宫回话儿去了。”
当下贾赦亲自将夏守忠等送出门外,目送其乘车走远,这才回返。
众人回返荣庆堂里,贾母甫一落座,轮椅上的凤姐儿便长出口气道:“娘娘还是想着家里的,娘娘既这般说了,料想再无后续首尾,老太太也该放心了。”
“哎,”贾母叹道:“也是珍哥儿他老子心灰意懒,避居城外。珍哥儿短了教训,方才酿成今日之祸。是非功过,来日珍哥儿自去与贾家列祖列宗去说,我老婆子就这般能为,如之奈何。”
当下王夫人、邢夫人又劝慰了几句。
待贾赦入得内中,随行的竟是贾政。贾母问过才知,家中出了这般大事,贾政今日告假回返,专门处置家事。
说过几句话,大老爷贾赦端坐道:“母亲,宁国府至此,再无挽回。如今尚有几桩事须得母亲拿主意。”此时尤氏也在,大老爷便道:“一则珍哥儿媳妇如何安置。”
贾母便道:“千错万错,都是珍哥儿、蓉哥儿惹得祸,与珍哥儿媳妇无干。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,珍哥儿媳妇往后就住在府中,比照凤哥儿例。”
王夫人与王熙凤一并应下。比照凤姐儿例,那便是月例十两,不算少了。
尤氏紧忙哭着拜谢。她为续弦,早前每月也是十五两的定例,如今落难了,还能有十两月例已是照顾。
此事定下,贾赦便道:“另有两桩事,一则宗祠便在宁国府中,如今宁国府为圣人收回,这宗祠如何处置?另一则,先前都是宁国府承嗣,如今珍哥儿、蓉哥儿落了难,承嗣一事该当如何啊?”
李惟俭挨着贾政落座,偷眼四下打量,便见提及承嗣一事,内中除去老爷贾政还在愁眉苦脸,余者,不论是大老爷贾赦、邢夫人、王夫人还是王熙凤,尽皆双目放光!
宁国府查抄,一应浮财、铺面尽数充公,可族田、关外的庄子俱在,算算每岁出息少说就得万八千的,若荣国府承嗣,这族田、庄子尽数落得荣国府手中。庄子出息尽数归荣国府,便是那族田,拨付多少米粮还不是荣国府说了算?
因是这会子人人上心,可偏生谁都不想头一个开口做恶人,盖因宁国府可还剩个嫡亲的贾蔷呢。
大老爷贾赦不住地给邢夫人使眼色,邢夫人轻咳一声,正要开口,忽而又有丫鬟进来报,说贾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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