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雪欲言又止,又见湘云膝上果然有个鞋样子,顿时眉头深锁,禁不住道:“姑娘,你还真要给那袭人做鞋子?”
湘云浑不在意道:“左右她身子不爽利,不过是几日针线功夫,我帮就帮了。”
映雪气得跺脚:“姑娘就不想想,这鞋子是给谁穿的?”
湘云迷糊道:“不劳针线上人,应是给爱哥哥穿的,怎么了?”
映雪恼了,道:“姑娘莫非忘了已小聘过?如何还能给旁的男子做这般物什。”
湘云这才恍然:“这……我却不曾多想。俭四哥……他不会多心吧?”
那映雪便道:“换做俭四爷,将那金麒麟转赠给旁的女儿家,姑娘又如何做想?”
湘云只略略思忖,顿时就恼了,立眉瞪眼道:“他敢!”
话一出口,便见映雪无语看向自己,湘云顿时讪讪不已。嗫嚅道:“这,我只顾着往日情意,的确不曾多想。倒是我的错儿了。”
映雪叹息一声,上前言语道:“姑娘顾念情意,我看那叫袭人的可不曾顾及!我知姑娘心善,与丫鬟相处,但凡对你好一点,便当做姐妹相处。可再如何,姑娘是姑娘,丫鬟是丫鬟,那袭人简直不知所谓!换做旁的事来求也就罢了,哪儿有求着姑娘为她做活的?”
湘云却并不在意,说道:“左右我也无事,权当打发光景了。”
映雪冷笑道:“姑娘可知,我方才去取茶包,那些婆子背后如何嚼舌的?”
“怎么说的?”
映雪便道:“那些婆子背后说嘴,都是姑娘在家中过得不易,做不得一点儿主!又说保龄侯府嫌费用大,不用针线上人,差不多的活计都是夫人领着姑娘点灯熬油来做。又说夫人苛待姑娘,姑娘私下里没少哭鼻子!”
湘云顿时就恼了:“放屁!这是谁背后嚼的老婆舌?”
保龄侯府虽比不得荣国府靡费,可湘云在府中也是锦衣玉食,吃用从未短缺过。二婶婶为人严苛,却是连湘云待其亲生的都是一般。说什么点灯熬油做针线活,更是纯属无稽之谈。
二婶婶不过想着姑娘多学些女红,来日出嫁了也好为良人裁几件衣裳、做几个荷包。不说旁的,此番湘云来贾家,丫鬟、婆子、媳妇的可没少带,就算比不得宝玉,可三春哪一个又比得上?
眼见映雪没言语,湘云气得胸口连连起伏,恼道:“好啊,我素来与人为善,不想却被当成了好欺负的。但让我撞见是谁背后说嘴,我定要给她个好儿!”低头看了眼手中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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