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虽喜,却娇嗔着道:“谁等你了?”
李惟俭顿时失落道:“原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黛玉笑道:“偏你一来就作弄我。”当下挣脱李惟俭的手,双手上下略略摸索,关切道:“没伤着吧?”
见李惟俭笑着摇头,黛玉先是舒了口气,随即就道:“青天白日、乾坤朗朗,哪里就来了剪径强人?还配着火铳……也就是俭四哥运气好,换做旁人只怕就遭了毒手。”
李惟俭扯着黛玉到得一旁,自己捡了椅子落座,顺势将黛玉揽入怀中,说道:“说是劳什子的八卦教,数年前朝廷剿灭过一回,如今又死灰复燃,竟流窜到了直隶境内。妹妹不用担忧,活口逮了两个,入城时便送去了慎刑司衙门,料想不日便有结果。”
黛玉坐在李惟俭腿上,一手抚弄着垂下的一缕发髻道:“总之俭四哥往后还需谨慎些,都道千金之子、坐不垂堂,我知俭四哥不喜繁文冗节,因是从不带仪仗,可那护卫还需多带一些才是。”
李惟俭颔首道:“妹妹说的是,回头儿我再招募些人手。”
黛玉见李惟俭听劝,便不再多言,此时才觉竟已这般亲近。此时已然是六月初,夜里也不甚寒凉,李惟俭牵着黛玉玉手但觉微凉,心下担忧再着了凉,因是说道:“妹妹身子弱,咱们还是到里面厢说话儿吧。”
黛玉应下,二人轻手轻脚出得书房,眼见紫鹃果然熟睡,这才相携上了床榻。
黛玉将枕头分了一半与李惟俭,李惟俭躺下,侧头瞧了一眼便道:“每回靠近都觉妹妹香彻心扉,偏寻不到用了什么香料,如今想来,怕是妹妹自带的。”
黛玉便笑道:“又浑说,我怎地从未嗅到?”
李惟俭说:“妹妹每日闻着自是不觉,回头儿你去问问旁的姊妹,一准儿与我说的一样。”
黛玉掩口而笑,也不分辨。
二人略略叙过离别之情,黛玉便道:“今儿三妹妹四下发帖子,打算起个社。本道聚集了一众姊妹,商议着就操办起来。奈何今儿一早琴妹妹就离了府……说来都是宝二哥拖累了琴妹妹名声。”
李惟俭便打趣道:“妹妹还在园子里,就不怕拖累了清名?”
黛玉只笑着看李惟俭一眼,轻轻摇了摇头。
她知他,他也同样知她。情思早定,又何必在意那些闲言碎语?再者,他与她都是父母亡故,只李惟俭有伯父、伯母,又远在金陵,便是想插手也徒呼奈何。如此,还有什么可顾忌的?
李惟俭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