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里面养着各色折枝菊花。贾母便拣了一朵大红的簪于鬓上。
贾母忽而探手招过傅秋芳来,亲自撷了一枝为其簪上,嘴里嗔道:“说来偏你最要强,自打前几年来了一回,过后竟再也不来了。就隔着一道墙,哪里就劳动你了?”
傅秋芳笑道:“老太太,我这是羞于见人。”
贾母便道:“大到皇朝,小到女子,哪一个不是三起三落的?你家中遭了难,既识得我家门第,径直登门就是了。我家虽是中上人家,却也能护得住你一时。”
宝琴就凑过来道:“老太太,错非傅姐姐要强,又哪儿来的如今这般机缘?”
贾母笑着颔首道:“是这个理儿。罢了,这话不说了,咱们先往里游逛着。”
说话间往里行去,贾母又过问李惟俭事宜,傅秋芳就笑道:“老爷一早儿须得去坐衙,待过了晌午也就来了。”
当下再不提李惟俭,一应人等直往大观园里游逛。
凤姐儿这会子忙着置办酒席,探春便自觉多说了几句话,沿途指点介绍,倒是妙语连珠。
众人走走说说,转眼便到了潇湘馆。傅秋芳随在贾母左近,一进门,只见两边翠竹夹路,土地下苍苔布满,中间羊肠一条石子墁的路。
晴雯见地上满是苔藓,紧忙上来扶了傅秋芳。
这会子紫鹃早打起湘帘,贾母等进来坐下。主人家黛玉亲自用小茶盘捧了一盖碗茶来奉与贾母。
王夫人便道:“我们不吃茶,姑娘不用倒了。”
黛玉听说,便命丫头把自己窗下常坐的一张椅子挪到下首,请众人落座了。
傅秋芳头一回来,见窗下案上设着笔砚,又见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,便笑道:“只看这书房陈设,便知林姑娘果然是书香门第、大家闺秀。”
宝琴早知黛玉、湘云并嫡之事,便耍宝道:“是了,这哪里像个小姐的绣房,竟比那上等的书房还好。”
贾母搂着黛玉笑了一番,忽听船声,问道:“谁又预备下船了?”
李纨也纳罕不已,紧忙打发素云去扫听了,须臾回返,素云便道:“回老太太,是宝二爷在池子里。”
贾母闻言顿时蹙眉不已,扭头看向王夫人,却见儿媳同样眉头紧锁。
凤姐操办庆生宴,因着请了李家女眷,是以不好让宝玉入内。为此那宝玉一早儿就闹过了一回,只是贾母这回说死了不准,宝玉昨儿便负气而去。不想今儿竟不请自来!
贾母心下添堵,又思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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