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若果然打杀了二嫂子,来日说不得就吃了枪子。”
“吃……吃枪子?”
李惟俭笑道:“我老师上书圣人,说斩首有违天和,莫不如改成枪决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二哥可醒酒了?”
贾琏茫然颔首,心下狂跳不已。方才他真以为李惟俭要杀了他呢!
那外城武备院就有靶场,李惟俭每日得空便去操练,算算大半年光景,不但准头有了,连那两枪一声的绝技也练得似模似样。十步之内,人头大的靶子从无脱靶,且方才距离不过两步,因是三枪中一枪正正好好打在剑脊上,生生震得贾琏撒了手。
此时王熙凤眼见贾琏停了下来,这才迈步哭喊着去寻贾母。
李惟俭上前抄起那宝剑,见后半段剑脊上果然有弹痕,心下不无得意。暗忖有此绝技傍身,来日陷入绝境也算有了一搏之力。起身拍了拍贾琏的肩头,笑道:“二哥既然酒醒了,那就赶快思量着待会子怎么跟老太太说吧。”
过得半晌,邢夫人、王夫人等果然扶着贾母匆匆而来。
此时李惟俭干脆让在一旁,那贾琏见李惟俭走了,顿时又要逞强胡闹。气得邢夫人骂道:“这下流种子!你越发反了,老太太在这里呢!”
贾琏乜斜着眼道:“都是老太太惯得她,她才这样,连我也骂起来了!”
这会子王熙凤躲在后头痛哭不已,王夫人与邢夫人呵斥连连,贾母也叫骂了几声。
王夫人心思转动,便说道:“老太太也莫骂了,要我说,他们两个是一个巴掌拍不响。”
贾母纳罕道:“琏儿都要拿剑杀凤丫头了,怎么还是一个巴掌?”
王夫人好不容易得了机会,又岂肯放过?瞥了王熙凤一眼,便道:“凤丫头自过了门儿,琏儿从来都是听着、让着。可凤丫头是如何做的?几个陪房丫鬟尽数赶了出去,只留了个平儿,还不让摸不让碰的。这爷们家里吃不着,可不要往外头找食?”
贾母尚且不知王夫人心思,闻言便颔首道:“小孩子们年轻,馋嘴猫儿似的,那里保得住不这么着。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。”
顿了顿,贾母正要打发贾琏先行退下,却听邢夫人忽而说道:“太太这话在理,连老爷那般方正的,身边儿还有赵姨娘、周姨娘两个呢。如今琏儿承了嗣,身边儿就一个通房丫鬟,我瞧着也是不妥。”
王夫人闻言顿时看向邢夫人,一时间闹不清楚这位大太太是什么心思。
实则邢夫人还能是什么心思?不过是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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