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了?打发个人过去瞧瞧,问问琏儿可回来了?”
旁的都能暂且按下,唯独这袭爵一事尤为要紧,耽搁不得半点、马虎不得一分。
鸳鸯应下,紧忙打发了琥珀往东院儿寻去。随即又服侍着老太太去卧房休息,鸳鸯寻了个空方才往大观园而去。
这会子李惟俭与王夫人在大花厅闹翻一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,鸳鸯往怡红院来的时候,得了信儿的宝钗已然到了怡红院寻湘云说话儿。
前头听闻姨娘与俭四哥闹将起来,惹得俭四哥拂袖而去,宝姐姐顿时心下觉得不妥。
时至今日,宝钗又如何不知李惟俭早就今非昔比?伯府每日门庭若市,莺儿听了贾家下人说嘴,每每便来与宝钗言说。这也就罢了,那薛蟠如今还不认为当日之举是错的,只变着花样夸赞李惟俭在外头如何有脸面。
这等新贵,圣人宠信,朝中权臣回护,正是风头正劲之时,又哪里敢轻易开罪了?
且大老爷之事,若俭四哥有三分错处,大老爷与邢夫人倒是错了七分。这般情形,只眼看着大房与俭四哥闹腾就是,何至于自己个儿就下了场?
如今惹的老太太好一通呵斥不说,那俭四哥不与大太太计较,反倒与姨娘闹了起来。这可真是……得不偿失!
宝姐姐心下暗忖,长辈当面自己不好言说,那俭四哥近来怕是也不会来家中,为今之计不如寻了湘云说和说和,也好转圜一番。
因着贾赦丧事,大观园中不少婆子都被抽调去了东院儿,因是这会子怡红院门前并无丫鬟、婆子看护着,宝钗径直进得内中,遥遥便听湘云与翠缕说着话儿。
那翠缕忧心忡忡道:“大姑娘啊,再如何也不好当面顶撞了太太。如今是太太当家,这往后若是——”
随即就听湘云辩驳道:“那又如何?太太当家也不能不讲道理。东院儿什么情形谁不知道?我说句不好听的,只怕不见得比那宁国府干净。这几年下来俭四哥顾念亲戚情分,一直忍让着,不想东院愈发得寸进尺。”
翠缕便道:“说来也是俭四爷与二姑娘之事……大姑娘就没多心?”
湘云毫不在乎道:“说起来二姐姐还在我前头,要不是李祭酒不答应,只怕如今都没我这一遭了。再说俭四哥为着二姐姐冲冠一怒,也是舍不得情分。要是如今俭四哥对二姐姐不管不顾,我反倒要多心呢……怕往后俭四哥也学着那些坏的,没了情意。”
映雪就道:“这话都让姑娘说了,我倒是不知如何说了。若果然恶了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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