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辉逛一年来。赚钱也罢,不赚钱也罢,且躲躲去。二则逛逛山水,也是好的。”
而那王夫人自知没了脸子,心下记恨之余一门心思等着王子腾回京,到时总要将那袭爵一事搅了,再给李惟俭个好儿。
香菱被夸得红了脸儿,又笑着不确信道:“果然是好的?”
贾琏浮浪公子哥儿性情,每日家想的是吃喝玩乐,与李惟俭往来虽说大面儿上过得去,可私底下实在难有共同语言。
待晴雯说过,琇莹便连连摇头:“戏班子有什么好的,我看不如请女先生来说书。”
湘云却扬着小脸儿道:“我如今须得跟那夏金桂学学如何骂人,免得往后下头人做错了事儿我却不知如何责骂。”
李惟俭蹙眉道:“我的孩儿总不能姓贾吧?”
“好好好,早就该如此。要我说,小嫂子也太过贤惠了些。如今在家养胎,也不过摸摸骨牌,打打马吊,这般还有什么意趣?前回四哥还说了呢,他忙得不得脱身,让咱们也寻些意趣。”
贾琏却哪里肯听?只喜滋滋道:“定然是有了的,就盼着这一回是个带把儿的。”
凤姐儿道:“左右都是见不得光的,你心下知道就是了。”顿了顿,又恨声道:“他先前只与二姐、三姐勾勾搭搭,不想却是老的、少的一起收了,真个儿是荤素不忌!合该他做那乌龟忘八!”
贾琏忙道:“北静王也极气恼,说回头儿托人往马家走一遭。如今袭爵事大抵定下了,只等着发引之后再听朝廷吩咐。”
一旁的惜春就道:“可惜如今不好再起社。”
算算便知,一年就是几万两银子,凤姐儿说只占了一成股子,那也是四五千的银子呢。
却不说这主仆二人内中如何,却说一众女子散了,又忙着写请帖。待写得了,又打发香菱去送。
傅秋芳应下,李惟俭恹恹道:“如今正烧着,身子极不爽利,我先去后头歇歇。”
面色逐渐缓和,本道与其说‘只此一回’之类的交代,这会子自己个儿心下又不舍了。当下只凑过去任凭李惟俭轻薄了一番,这才恋恋不舍下得炕来。
就见李惟俭撇撇嘴道:“若非冲着凤儿你,那贾琏又与我何干?”
早间用饭时一直不见王熙凤身形,过后才有小丫鬟丰儿来道:“伯爷,我家奶奶好似染了风寒,这会子身上热得紧。”
凤姐儿心下难免心虚,只道:“说不得是一时坏了胃口,待过些时日再瞧瞧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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