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就——”
“住口!”邢岫烟顿时恼了,教训道:“再浑说我就赶你回苏州!”
篆儿顿时面上讪讪,瘪着嘴道:“不说就不说。”
邢岫烟道:“我人虽穷,却也不是攀附权势的,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,平白将我说成了那势利眼。”
篆儿面上唯唯,心下不以为然。清高?清高又有何用?过日子还不是要柴米油盐?不信看看这园子里,没了银钱使唤,谁拿正眼瞧过她们主仆二人?
邢岫烟眼见篆儿并未听进去,叹息道:“罢了,与你说不通。你待会子先捡些梅花糕、海棠糕,送一匣子给三姐姐;再寻了当票给宝姐姐送去。”
篆儿也不问缘由,闷声应下。当即捡了一匣子糕点,又将当票藏好,这才起身出了缀锦楼。
外间寒风一吹,篆儿不禁打了个寒颤。眼见往来丫鬟多是穿着珍珠毛(羊羔皮),有些大丫鬟还穿着鼠皮,单自己一个还穿着棉衣,篆儿便不由得忿忿。心下不禁暗忖,姐姐要脸面不愿去寻李伯爷,自己一个小丫头左右也没脸面,干脆去求一求李伯爷吧,说不得往后就有好日子过了呢?
却说宝钗往东北上小院儿而来,进得内中就见薛姨妈蹙着眉头苦恼不已。
问过方知,因着薛蟠行商之事,小两口又是大吵一通。薛姨妈从中转圜着,好说歹说了半日方才劝住。
此时薛姨妈也回味过来,这儿媳夏金桂不是个省心的。奈何木已成舟,且如今又挪用了夏金桂的嫁妆,有道是吃人嘴短、拿人手软,是以薛姨妈也只能委屈了薛蟠,说起话来一直偏着那夏金桂。
当下薛姨妈好一通非议,宝姐姐只静静听了,并不做评议。心下不禁暗暗想着,或许只有这般的嫂子方才能管得住哥哥,不然还不知在外头犯下什么滔天大罪来呢!
揭过此事,母女二人又计较着为薛蟠打点行囊。盘算一番,十四日是个好日子,眼看也没两天,又要腾出光景与众人辞行,因是这拾掇起来未免有些紧迫。
拾掇到一半,宝钗便与薛姨妈说了自己所想。
薛姨妈心下厌嫌极了二房,闻言就有些不大高兴:“二房过二房的日子,咱们又何必多管闲事?”
宝姐姐心累,不由得劝说道:“妈妈这是什么话?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,二房过得好了,来日说不得也能提携哥哥一番呢。我看蝌哥儿如今已是七品知事,他才多大年纪?再过几年说不得又立了功,还能往上升一升呢。”
薛姨妈闻言愈发吃味,那薛蝌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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