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中姊妹往来,她也没什么可回送的,只得跑去小厨房借了灶台做些苏样点心回赠。
邢夫人又来盘剥,将那本就不足用的二两银钱生生抽去了一两,邢岫烟实在不足用,只得典当了棉衣。于是这会子还穿着夹衣,只在外边套了一件儿银鼠皮的外氅。
李惟俭想那邢岫烟金质玉韵、蕙质兰心,又有一身傲骨,可谓老鸹窝里出凤凰,真真儿是难得。心下恻隐,李惟俭便道:“你要我如何帮她?”
篆儿嗫嚅半晌,忽而竖起一根手指来:“一,一百两。伯爷是财神,想来也不在意这么点银钱。有了这一百两,姑娘这几年也能好过些。”
李惟俭顿时笑将起来,一边笑一边摇头。
那篆儿为难道:“一百两不行,那就五十?五十两总行了吧?”
李惟俭笑道:“信不信你将银子拿回去,回头儿邢姑娘就得赶伱出去?”
篆儿不知如何作答,想着邢岫烟的性子,好似还真能做得出来。
李惟俭又道:“罢了,还是我来想法子,你先回去吧。”
篆儿怯生生瞧了李惟俭一眼,说道:“你都是伯爷了,总不会哄人吧?”
“哄人?”李惟俭乐了,上下观量篆儿道:“要哄人也要寻个好看的哄了,哄你这黄毛丫头又有何用?”
篆儿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,只得潦草一礼气哼哼回返。
李惟俭瞧着其身形远去,摇摇头将守门的婆子叫来,吩咐道:“你得空将琴姑娘叫来。”
婆子应下,李惟俭又回身过了角门儿,扭头便见紫鹃在一旁候着呢。
此时李惟俭面上早没了笑模样,只正色吩咐道:“一会子我吩咐香菱勤走动些,素日里短什么,你只管与香菱说。旁的话不好转述,等得空我亲自与林妹妹说。”
紫鹃赶忙应下,心下不禁松了口气。又蹙眉说道:“如今太太管家,往后还不知有多少糟心事儿呢。”
李惟俭就道:“她就这些能为了。不用在意,回头儿自有她的好儿!”
紫鹃应下,生怕自己离开久了被人察觉,赶忙与李惟俭别过,又往知觉斋而去。
李惟俭咳嗽两声儿,又进得登仙阁里,到得二层便见晴雯摆弄着一口陈旧箱子。
听闻脚步声,晴雯回头瞧了眼便道:“四爷快瞧,茜雪说的就是这口箱子。”
这几日虽下了雪,可京师地界却不曾上冻,倒是溪流略略干涸,于是便有仆役瞥见水中好似沉了一口箱子。茜雪命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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