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诶唷’了一声,揉着额头委屈道:“我又不曾说错。”
府中谁不知晓,错非当日大老爷、大太太贪图俭四哥的银钱,这姻缘只怕早就成了的。也是因此,其后方才有李祭酒极力反对此事。
二姑娘自打落生下来,不曾得过这二位的好儿,反倒生生被拖累了。
探春心知肚明,可这会子又怎能将实话说出来?只道:“所谓好事多磨,且这会子二姐姐还不曾除服,待过上二三年此事定会有转机。”
抬眼观量,却见二姑娘一直闷头翻阅太上感应篇,探春便又道:“俭四哥这般能为,我瞧着也不像是舍了二姐姐的样子,说不得还有后手呢。”
此时迎春却平复下来,吃味归吃味,却也知自己个儿论及身份全然比不上黛玉与湘云。
一个是林盐司孤女,一个是侯府的千金,她一个荣府庶出的姑娘家如何比得上这二人尊贵?
且娶妻娶贤,迎春自问比不过黛玉与湘云,因是虽酸涩、吃味,却也没什么不服气的。唯独有些自怨自艾,若托生个好人家,若自己个儿性子不是那般绵软,何至于让二人的婚事绵延至今、拖延不决?
再者,俭兄弟隔三差五的总会来瞧她一遭。冬月时还守着规矩,待到了腊月便又旧态复萌,迎春心下又羞又喜……甚至有些欲拒还迎的,眼见俭兄弟如此贪恋她身子,她便知他定不会舍了她。
至于往后是兼祧还是旁的,二姑娘这会子已然不在意了。摊上这般冤家,只求着来日顺顺当当入其家门就好。
因是听闻探春所言,迎春终究应了一声儿。
恰此时侍书领着小丫鬟回返,将各色茶点摆在桌案上,探春抄起一块萝卜糕说道:“园子里的下人太过简慢,二姐姐不过在家修行,总归是荣府的姑娘……”
迎春忙道:“也不是……我如今搬来玉皇庙,只绣橘一个人儿随着,素日里也用不着那许多,自然俭省了许多。”
探春蹙眉说道:“再是俭省,该二姐姐的就当给足了,总不能便宜了那些硕鼠。”
绣橘端着一迭茶点凑过来,欲言又止了半晌,终究将那茶点放在了桌案上。
探春扫量一眼,顿时惊奇不已。便见内中是一迭奶香味十足的香榧。
此物只在江南产出,且产量有限,每岁荣府虽能得一些,可分下来每个姑娘能得一斤、半斤的就不错了。探春管着家,自是清楚那香榧早在除夕时就吃了个精光,可眼前的香榧又是哪儿来的?
她正狐疑不已,一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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