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禀报了一桩事儿。”
元春顿时抬头看向吴贵妃。那卫菅毓随在黛玉身边儿,如今就在贾家,吴贵妃此时提及,定然与贾家相关。
元春紧忙笑道:“想来与我家相关了,莫非是宝玉又犯了糊涂不成?”
宝玉连番荒唐事,一并被那卫菅毓传入宫中,元春时常怄,奈何不论如何反复叮嘱王夫人,那宝玉就跟扶不起的烂泥一般,总是犯下一桩桩糊涂事。
吴贵妃笑道:“这回却不是宝玉了。”
元春略略放心,想来是园子里有什么趣事?
李嫔笑问:“不是宝玉?那倒是稀奇了……卫司药每回入宫,十回里倒有七八回说那位宝玉的荒唐事儿呢。”
吴贵妃笑道:“许是此前年岁小,一时不明是非也是有的。如今这几个月一直都相安无事,妹妹可不好揪着过往不放。”
李嫔朝着元春略略欠身道:“哟,那可是我的不是了。不过是顺嘴的笑谈,贤德妃可莫要与我计较。”
元春笑道:“一说一笑的事儿,我又怎会上心?倒是妹妹家中的姊妹,须得好生管束了。我怎么听闻,你那妹妹与一戏子夜奔而出……”
李嫔变了脸色,咬牙笑道:“舍妹年岁小,也是不懂事。不过方才要出家门,便被家中亲长拦了下来,总算没辱没了闺名。”
元春笑而不语,都要跟戏子夜奔了,哪里还有什么名声?
李嫔紧忙问道:“既不是宝玉,那这回又是什么事儿?”
吴贵妃笑道:“头晌戴公公下了赐婚旨意,谁知贾家好似颇为不满啊。这到得晌午,竟拦了竟陵伯去过问,说这指婚一事为何隐瞒不报。”吴贵妃看向元春道:“元春妹妹,令母好大的威风啊,连圣人旨意都敢指摘了?”
元春慌了,忙道:“母亲定是糊涂了,绝非存心妄议。”
吴贵妃摇头道:“妹妹莫急,此事你与我可说不着。卫司药将此事业已奏明了圣人,妹妹有辩驳的功夫,不如去寻圣人解释吧。”
元春面上一白,紧忙起身一福:“多谢姐姐告知。如此,妹妹少陪了。”
说罢领了宫人急忙忙朝着西暖阁寻去。
一路到得西暖阁,与那戴权求肯了几句,戴权入内通禀,旋即引了元春入内。
元春入得内中径直跪在圣人面前,求肯道:“求圣人宽宥,母亲也是一时糊涂,话赶话的,并非指摘圣人。”
圣人抬眼瞥了元春一眼,随手将一封纸笺丢将下来,疲惫道:“你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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