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邢岫烟道:“伯爷自去便是,我不急的。”
李惟俭在青吟馆打了个转,便去后头沐浴一番,换了身纱衣回返——错非邢岫烟还在,他就要穿那套不合体统的衣裳了。
待重新进得青吟馆里,李惟俭便先行与邢岫烟言说起来。
邢岫烟条理分明,将这几日所作尝试一一说将出来,其后又奉上两样罐头。
李惟俭寻了匕首撬开,逐个尝了尝。那小猪肉做的也就罢了,留着作路菜正合适。倒是那供应军需的,李惟俭瞧着蹙眉不已。
挑剔道:“肉味寡淡,粉面有些放多了。另外,想节省成本,又何必非要用精肉?那心肝脾肺、筋头巴脑,一道儿粉碎了岂不正好?”
邢岫烟眨眨眼,也不辩驳,忙道:“是我想差了,回头儿我便重新尝试一番。”
诸事已毕,邢岫烟便要起身告辞。篆儿在一旁看得干着急,偏生此时想要帮衬也说不出口。倒是同来的宝琴撒娇道:“四哥哥,我留一晚上,明儿再回去可好?”
李惟俭笑道:“我说了可不算,你不如问问太太。”
宝琴又可怜巴巴的看向黛玉,黛玉就笑道:“几十里赶过来,又怎能刻下就赶你走?”
宝琴顿时嬉笑道:“还是太太好。”
黛玉嗔看了其一眼,旋即与邢岫烟道:“既如此,我打发一辆马车送邢姑娘回城。”
当下打发紫鹃去送,邢岫烟乘黛玉的马车回城自是不提。
待邢岫烟一走,李惟俭便扯开身上的纱衣,袒露着胸口瘫坐椅上,任凭一旁雪雁打扇子,说道:“圣人定了本月二十二移驾北巡,随同的还有一镇京营。啧,此番北巡怕是要撒出去三百万银子。”
黛玉说道:“北巡之事停了十几年,此番重拾,圣人自然要好生安抚了蒙兀各部。再多的银子也值得。”
李惟俭笑道:“妹妹好见识,可比朝堂上那些肱臣强多了。”
黛玉嗔道:“好好的说事儿,又来拿我打趣。”
李惟俭嘿嘿两声,自袖笼里抽出一封请柬来,说道:“坐衙时承恩侯亲自送了请柬来,那劳什子实学社我怕是躲不过去了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对了,承恩侯还特意说了嘴,可带女眷同往。妹妹若觉无趣,不若——”
不待他说完,黛玉就摇头道:“这等正经事儿,我一妇道人家又何必掺和?四哥到时自去便是了。”顿了顿,又问:“说没说晋王去不去?”
李惟俭叹息道:“还用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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