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不吃,却往园里去偷吃。”
凤姐儿却心下气恼,面上却笑道:“你年轻不知事。她现是二房奶奶,你爷心坎儿上的人,我还让她三分,你去硬碰她,岂不是自寻其死?”
那秋桐是个没城府的,闻言愈发气恼,只叫道:“奶奶是软弱人,那等贤惠,我却做不来。奶奶把素日的威风,怎都没了?奶奶宽洪大量,我却眼里揉不下沙子去。让我和她这淫妇做一回,她才知道!”
凤姐儿也不理秋桐,一径回了房里。少一时,平儿忐忑不安回返房里,凤姐儿顿时冷笑道:“人家养猫拿耗子,我的猫反倒咬鸡。”
平儿不敢说话,规规矩矩挨了训,心下思忖着往后也不敢明目张胆往东厢里送吃食了。
凤姐儿也知平儿良善,是个怜贫惜弱的性子,当下也不过多计较,只道:“偏你要做好人,可知她进园子里可没存着什么好心思!”顿了顿,又道:“罢了,你要做好人就去做,往后总有你吃亏的时候。方才老太太说静极思动,要过来瞧瞧二姐儿,你去安抚安抚她,免得露了行迹。”
这‘二姐儿’说的是凤姐儿新生的孩儿,平儿应下,又折返出来去东厢里劝慰了一番。
尤二姐被那秋桐气得在房里哭泣,连饭也不吃,偏想想过往,那秋桐又不曾说错。念及起来,自是追悔莫及。因是平儿劝慰了一番,也不见有用。
到得下晌,贾母来瞧孩儿时见她眼睛红红的肿了,问她,又不敢说。
秋桐正是抓乖卖俏之时,她便悄悄的告诉贾母、邢夫人等说:“她专会作死,好好的成天家号丧,背地里咒二奶奶和我早死了,她好和二爷一心一计的过。”
贾母本就不喜尤二姐,听了便蹙眉说:“人太生娇俏了,可知心就嫉妒。凤丫头倒好意待她,她倒这样争风吃醋。可见是个贱骨头!”因此,渐次便不大喜欢。
众人见贾母不喜,不免又往下踏践起来,弄得这尤二姐要死不能,要生不得。还是亏了平儿,时常背着凤姐,看她这般,与她排解排解。
那尤二姐原是个花为肠肚,雪作肌肤的人,如何经得这般折磨,不过受了一个月的暗气,便恹恹得了一病,四肢懒动,茶饭不进,渐次黄瘦下去。
等贾琏来看时,因无人在侧,便泣说:“我这病不能好了。我来了半年,腹中也有身孕,但不能预知男女。倘天见怜,生了下来还可,若不然,我这命就不保,何况于他。”
贾琏忙说:“你只放心,我请明人来医治于你。”
说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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