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莫非忘了当日太太所作所为,那鲍太医与胡君荣不过伯仲之间,医术平庸,私德有亏。亏得老太太看顾着,不然说不得便被悄无声息的治死了!”
黛玉自是心有余悸,好半晌缓过来舒了口气道:“往好处瞧吧,不是还有老太太与四哥护着我吗?如今可算是苦尽甘来了。”
当下夫妻二人不再赘言,用过早饭,拾掇停当便要往荣府去看望贾母。不料方才出门,便见红玉引着平儿匆匆而来。
黛玉讶然道:“平姑娘怎么来了?”
那平儿面色难看,嗫嚅半晌,瞧着李惟俭道:“俭四爷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李惟俭瞧了眼黛玉,旋即点头应承下来,便在前头小书房里与平儿叙话。
内中再无旁人,平儿入内噗通一声便跪伏下来,求肯道:“求四爷帮衬一把,也算为我们奶奶积了阴德!”言罢叩头不止。
李惟俭赶忙上前搀扶,口中道:“好好儿的说着话,怎么突然要磕头?你先起来说话。”
平儿这会子红了眼圈儿,顺势被李惟俭搀扶起来,又在一旁落了座,这才说将起来。
原是听闻尤二姐身死,贾琏可算想起往日情谊来,搂着尸身大哭不止。寻了凤姐儿、邢夫人与探春计较一番,决议先行在家中停灵五日,此刻业已挪去了梨香院。
贾琏嚷嚷着大操大办,非要停灵五七,凤姐儿心下着恼,这停灵五七可是堪比正妻了,又将凤姐儿摆在何处?因是转头儿便与贾母嘀咕起来,贾母本就不喜那尤二姐,听得此言顿时蹙眉道:“信他胡说!谁家痨病死的孩子不烧了一撒?也认真的开丧破土起来。既是二房一场,也是夫妻之分,停几日抬出来,或一烧,或乱葬地上埋了完事。”
平儿本在贾琏跟前儿听用,此时刚好来寻凤姐儿讨要烧埋银子,便将贾母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。当下又寻凤姐儿讨要银钱,凤姐儿正恼着,哪里肯给?只说公中银钱不多,随手凑了凑只给了二、三十两银钱。
平儿生怕贾琏恼了,一时不敢去回话,思来想去,干脆来寻李惟俭求援。
说过许多,平儿又道:“我们奶奶虽瞒着我,可这府中能使唤动胡太医的人都是有数的,若日后真个儿翻出来,只怕就是奶奶的罪过儿。俭四爷,不看僧面看佛面,好歹——”
“莫说了,”李惟俭叹了口气,随手自袖笼里抽出一叠银票来,那平儿唬了一跳,只道:“不需这般多,有五百两就足够了。”
李惟俭却点出一千两来交给平儿道:“只冲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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