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,避而说起了旁的。
宝钗又禁不住扫听邢岫烟为何要给李惟俭做妾。这内中的过往牵连父母,邢岫烟不好提及,便思量道:“倒是应了那句话,情不知所起、一往而情深。”
瞧着邢岫烟一副小儿女情状,宝姐姐忽而心下泛酸,转而又有些莫名——不过是给人做妾,自己为何要泛酸?
直到离了邢家,宝钗方才有些明悟:自己泛酸的,好似是能与良人厮守,抛下一切,不在意名分,不在意家业,只守在他身边儿就好。
偏偏宝姐姐担负着薛家兴荣,本心又有青云之志,怎肯无名无分的委身于人?
马车里,瞧着自家姑娘神色变换,莺儿便问:“姑娘怎地发起了怔?”
宝姐姐回过神来,忽而莫名的说了一句:“有时想想,我倒有些羡慕宝琴与邢妹妹呢。”
莺儿先是不明所以,继而将宝琴与邢岫烟归拢起来,好似这二者唯独相同的一点便是给李惟俭做了妾室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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匆匆几日,眼见好日子临近,竟陵伯府上下人等喜气洋洋。
老爷李惟俭心下愉悦,一高兴便赏了阖府下人每人一块银元。于是上下人等愈发卖力,生怕这会子出了差池、触了霉头。
连日来王熙凤一直在为王云屏的婚事奔走,而今婚事业已落定,这日便过府来寻黛玉说话儿。
会同宝琴、傅秋芳等,众女说说笑笑,王熙凤便说起王家大婚情形。
说道:“保宁侯府自有体面,虽比不得荣府,也比不得王家,可家中几辈子传下来的富贵,云屏过去了自不会吃了亏。只是那位二公子瞧着性子实在腼腆,见了人没等叫出口,自个儿反倒红了脸儿。”
宝琴便在一旁笑道:“我听四哥哥提过一嘴,说这般人性子内向,有个称谓:宅男。”
王熙凤品味一番,拍腿笑道:“宅在家中的男儿,可不就是宅男?要说那堂妹夫果然是个宅男,听闻除去每日去学堂,余下光景都宅在家中。啧啧,外头日新月异的,连那小火车都造出来了,真不知守在家中有什么好的。”
王熙凤食髓知味,近日来又因着与贾琏彻底分隔开来,这心下难免念着那野牛。今儿过来本道赶在散衙时能见上一面儿,而后眉目传情,说不得这几日就能成就好事。
可惜不凑巧,今儿也不知李惟俭被什么庶务绊住了,直到申时将尽也不见其回转。王熙凤领着平儿落座了大半个时辰,眼见晚点将近也不好久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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