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声,李惟俭抬脚迈过老僧尸身进得内中,便见纱幕下妙玉衣裳半解,身子好似肉蛆一般扭来扭去。
李惟俭到得近前,妙玉这会子欲火焚身,偏脑中还留着一丝清明。瞥见来的是李惟俭,纳罕之余暗自舒了口气,心道这回算是得救了。跟着便是羞怯,这般赤条条被人看了去,哪里还有清白?
心下又生出一股子旖念,恨不得这会子李惟俭扑过来与其成就好事。眼前又划过昨儿夜里的梦,只是那新郎的面孔不再是宝玉、陈也俊、老僧,竟真切的变作了李惟俭。
只是这般想想,妙玉便如知如醉,忽而身形颤栗,樱唇微翕,一声腻哼百转千肠,说不尽的风流与委屈。
李惟俭略略蹙眉,叹息一声,将被子覆在其身上,转身走了两步,忽而想起了什么,回头道:“欲洁何曾洁啊。”
李惟俭走了,床榻上,妙玉听得如遭雷殛,一行清泪不禁滑落,继而又欲念横生,只觉方才那般滋味实在销骨噬魂,此前二十几年竟真个儿白活了。
李惟俭在后殿等候,约莫两个时辰,扬州知府、推官等尽数赶来。且不说李惟俭乃是超品的伯爵,便是内府协理大臣的名头,也不是扬州府招惹得起的。
知府情知推官时而便去红莲寺上香,这会子将推官骂了个狗血淋头。祸害寻常女孩儿也就罢了,不开眼的竟将主意打到了人家李财神头上!这可真是寿星佬上吊——嫌命长!
因是一进得内中,知府便连连道恼,推官更是抖如筛糠。李惟俭却是个好说话的,情知县官不如现管,只将因由说了一通,那知府便道:“伯爷何过之有?这等贼人,必诛之而后快。”
李惟俭道:“只是本官此番要回金陵,本官大伯病重,只怕耽搁不得啊。”
知府还在思忖,推官却眼明心亮,忙道:“伯爷若是信得过,只管将此事交由下官等料理便是。”
李惟俭顺势应下,笑道:“如此正好。”
知府、推官如何将红莲寺一案定成铁案且不提,却说邢岫烟得了传信,领着两个婢女坐着马车到得红莲寺。
进得后殿,便闻到刺鼻血腥味。又进得内室,便见妙玉情形。邢岫烟心下五味杂陈,面上也不显露,上前为妙玉穿戴了衣裳。
那妙玉这会子药劲儿过了大半,身形虽酸麻,却略略能动弹。趁着起身之际扑在邢岫烟怀里道:“我,我再也不清白了,呜呜呜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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