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爷这会儿还有心思计较这些,可见皇后就是数落自家晚辈而已。
郑氏放下心来,不由好奇为何皇帝没有不满,秦皇后却如此在意那封奏本,她有种直觉,秦皇后不满的不是奏本,而是托请递奏本之人。
盛向浔在郑氏面前从来不晓得遮掩,听她这样问,顿时就要回答,却是这时,秦皇后跟前儿最最得力的齐姑姑上门了。
“给三爷、三少夫人请安了,皇后娘娘派奴给蒽姐儿、苑姐儿赐礼来了。”齐姑姑笑吟吟的行过礼,将礼单递了过去。
盛向浔一搭眼就不乐意了:“姑姑,这明明是姨母每年赐给我的赏,咋今年成了蒽姐儿和苑姐儿的呢!”
齐姑姑笑容不变的说:“哟!是这样?可是皇后娘娘就是这样吩咐奴的啊!您说这是为什么呢?”
她言语是温和,可眼底、脸上却直晃晃表达出一个意思:为何如此你心里就没点儿数啊?
对此,盛向浔可不心虚,他扭头指着自己耳朵说:“姑姑,您瞧瞧,姨母把我耳朵都揪红了!这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咋还真罚呢!太子刚刚还专程嘲笑我哩!”
他这副告状的幼稚样,郑氏站他旁边儿都不好意思看。
倒是齐姑姑一副见惯了的样子,还真配合着瞧了瞧。
郑氏见她对着不红不肿的耳朵都能嘘寒问暖一番,不由第数十次更新了对丈夫在皇后跟前儿受宠的认知。
“娘娘说了,要是您能听进那番教训,远着些该远的人,过几天觐见的时候,再给您补个红包儿。”齐姑姑和气的传达着秦皇后的意思。
她这样说,郑氏心里顿时一凛。
她听出来了,这是秦皇后让人敲打她呢。
“姑姑,这不是三爷错,原是我和旧友重逢,不忍她恳求,这才央了三爷一把,哪想到……原是我想的不够周全,以后再不会这样了。”
“这哪能赖你呢!你之前虽不忍,可却没有一口应承那施夫人,是问过了我的!”
盛向浔生怕姨母因此对郑氏不满,忙不迭跟齐姑姑说:“您是晓得的,我这脾气,要是不乐意,谁能迫的了我?”
齐姑姑见他护着郑氏,倒是有些当家人的样儿,不由又是欣慰又是感慨。
她扭头朝郑氏笑言:“少夫人莫紧张,皇后娘娘说了,这外面的事儿,府里女眷不知详情本是正常,若有过错也怪不到女眷身上。
要说错那都是三爷的错,进宫递奏本于御前本就该慎之又慎,哪能不问清楚擅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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