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酉正,这小家伙儿就不肯读书练字了;不及一更,她就睡得昏天黑地,忘记自己是谁了!
便是她大哥建议她可以稍微晚睡一会儿,她都要嗷嗷叫的满府知晓,嚷嚷着她哥哥虐待稚童,还说什么,保护眼睛从她做起!
听听!听听!这小词儿一套一套的,谁都拿她没辙。
偏偏府里老爷子纵着她,听到缘由竟还请来太医问询,得知这小丫头所言有理之后,更是对他下了命令,要求他在酉时之后就不许拘着小丫头读书写字儿了!
这条命令到现在还热乎着呢!
所以,廖兄所言从何说起啊?!
不知是不是盛向浔脸上的茫然太明显了,廖先生见他看起来有些无辜,顿时,未说完的话在心里打了个转儿。
他微微一顿之后,便将盛苑答卷上的小诗复述给了盛向浔听。
盛向浔:“……”
呵呵,好一个【明朝皆晓北风起,谁人知从五更寒】!
不让这小家伙儿苦读,都对不起她吹的牛!
于是盛苑拿着录取函蹦蹦哒哒出来的时候,就收获了一个快要黑化的老父亲。
“爹爹!爹爹!快看!我是第一!”
盛苑一见来接她的人是爹爹、不是哥哥,登时来劲儿了,跟安屿、卢晟他们打了声招呼,便欢快的朝她爹扑了过去。
“第一?!”
盛向浔闻言,第一反应是诧异,怎么着?现在吹牛诗都能拿第一了?
“您看!我这个录取函和他们的都不一样!”盛苑拿着镶金边儿的录取函朝他摇晃。
盛向浔感受到周围家长、学童投送来的羡慕的目光,忍不住挺了挺胸膛,脑袋昂起的高度都比平时高了些。
暂时忘记兴师问罪的盛三爷,一把捞起小闺女,稳稳上了马车。
车里,盛向浔拿着录取函反复研究,还问:“第一名就给个特别的录取函?没别的了?”
要是这样,那也忒小气了。
盛苑闻言,满脸喜意的掏出腰间小荷包,拿出一锭银子,约有二两来重:“爹爹,快看!以后我也是吃皇粮的人啦!”
她欢快的掂量银子,直乐:“先生说,但凡官学,就都会给甲乙丙丁班级季考成绩前十名的学子月例……嗯,不过,只有第一名有二两银子,其余都是一两!”
“哟?!还有这等好事!”盛向浔惊喜的眨眨眼,顺手就接过小闺女手里的银子,很自然的塞到自己腰包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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