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和对街做买卖的几家店铺竞争一样,你争我抢到最后,都是一个老板名下!为的就是生意兴旺!这利己不损人之法怎么就不对了!这叫技巧!技巧!”
“技巧?我看你是讨巧!小小孩子专检捷径走,你这样习惯了,还能吃得苦、守得静、忍受渐渐而行?!”郑氏从盛苑小时候,就怕她聪明反被聪明误,结果这孩子就喜欢耍小聪明,这如何让她不忧不虑?
这次非要把小闺女给扳过来才行,要不然她再大点儿,他们是真没法管教了。
盛苑见她娘就是不肯接受自己的说辞,急得直抓脑袋。
偏偏这时,她姐盛蒽还过来帮腔,话里话外都是叫她先学会安分守己,再慢慢儿奇思妙想;就好像一副好的画作,需要先打好底图,然后再慢慢儿增色添彩。
先不说她姐这番言语有没有理,盛苑这会儿瞅着她姐,登时打油诗诗性打发,顺口现编了《指责盛蒽诗二首之二》:
“【苑姐儿好心把言发,谁知姐姐告发她;同胞情谊成幻影,脚丫要把手来踏!】”
盛蒽:“???”
没想到这丫头对她的指责一首不够,还有续作,登时鼓励她娘,微笑着说:“揍这丫头吧!真哒!这孩子真欠揍!”
盛苑没想到她姐还火上浇油,登时气得头发都炸起来了:“蒽姐儿,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,你撺掇亲娘打亲妹妹,岂是君子所为?”
她这气愤之语,原是想震慑她姐,不想她姐姐没吓唬到,却前来请安的嫂子舒氏吓了一大跳。
其实,她在盛苑上树的时候就到了,不过站在门外听着动静,晓得正是公婆教训小姑子的紧要关头,她贸然打搅不好,就这么等了一会儿。
前面儿听着他们的对话,舒氏也只是惊叹小姑子敢想敢做敢胡闹,可是听到后面,她却跟心里暗暗撇嘴。
心说,从老盛国公到她公公永兴侯,都说苑姐儿有大才,她虽觉得这里面难免有些夸张,可是想着这丫头县试、府试两次连夺案首之名,多多少少是有些真才实学的,哪成想,这丫头出口就是打油诗。
就她这样水准,她很难想象其于考试上能做出何等脱俗出落的诗作!
虽说苑姐儿考卷儿她从未寻来读过,但是,试卷上的诗作未必就是她自己所作,对于童试她还是有些了解的,很多书院的先生都会押题,然后让考生提前作诗,或者寻人作诗,请先生点评指教,修改之后记诵下来,若是诗作要求能够大概合上,就将对应诗作拿出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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