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北静王府会客大厅内,睿王府管事应俅正在喝茶,心中却盘算着该如何把马匹带回去。
对这件事,朱景渊原本也没那么急,可当听说东宫曾派人接触水溶,这下他可就坐不住了。
一盏茶喝完,正当应俅不耐烦时,北静王府管事便出现在厅内。
“应兄,我们王爷病了,今日只怕难以见客!”
“病了?我来了就病了,你们王爷可病得正是时候!”
应俅的这句话,对水溶可没有半分尊重,听得在场北静王府众人很不舒服。
放下茶杯,应俅起身说道:“告诉你们王爷,答应六爷的事可别忘了,更不要食言而肥!”
撂下这句话,应俅起身便往外走了去。
而他这般跋扈的举动,也在几分钟后传到了水溶夫妇耳中。
“看到了吧?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,平日里再客气都是假的,别说他们……连他们府上的奴才,就没把你我放在眼里!”
书案之后,水溶虽然愤怒无比,却也感到格外的无力。
“去……给我准备一桶凉水来,我要洗澡!”
“这大冬天洗凉水,你不要命了?”赵氏惊诧道。
“我要是不疯,他们就会设法弄死我了!”对此水溶毫不怀疑。
皇家连自家亲骨肉都乱杀,他一个异姓王又算得了什么?
“快去!”水溶怒道。
在赵氏安排下,很快一桶凉水被抬到卧房。
只是脱光了身子,水溶就觉得冷得要死,此时洗凉水澡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。
他站在凳子上,他不敢用手指试探温度,因为他怕自己怂了。
深吸了一口气,咬紧了牙关,水溶又深吸了一口气,最终脚下一滑栽进了木桶中。
紧接着便是几声惊呼,然后他便咬紧了牙关,整个人差点儿冻得晕死过去。
听见他“哼哼”的声音,看着他脸上扭曲的表情,可把一旁的赵氏心疼坏了。
“王爷……你赶紧出来,我们可以另想办法!”
“不……我没事……嚯……嚯嚯……”
水溶丧失了语言管理能力,嘴里什么词都冒出了出来。
在里面坚持了几分钟,眼看他已冻得神志不清了,赵氏才叫人把他抬了出来。
即使擦干了身子,即使已经窝在床上,即使周围已端来几个火盆……水溶还是被冻得牙齿打颤,整个人身体不停颤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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