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清流的棋子,让他先把查案的事放一放。
待朝廷的仗打完了,到时候他想怎么就怎么查,届时清流和赵玉山都不会也不能拦他。
到这时王培安才知道,朝局已发生急剧变化,才知道自己成了双方人马斗争的焦点。
书房内,王培安拿信走到了蜡烛旁,叹了口气后说道:“殿下……你实在不该来这封信!”
将信纸用蜡烛点燃,王培安接着说道:“如此一来……你也就牵涉进党争了!”
“本来你已恶名累累,如今若再被清流盯上,只怕往后日子会更难!”
王培安的眼光一直很精准,他只是身处下位受限于消息少,否则早就看透朝局是怎样情形。
他虽然死板,但绝不是无脑,如今既知事情已经“变味”,他便不会被人当枪使。
其实当枪使也无妨,但问题在于若真依着清流目的整,搞得西北打乱导致前方吃了败仗,那最后吃苦的还是西北的百姓。
在大是大非面前,王培安不会犯糊涂。
虽然信已烧光,王培安却回想着信的最后几段话,朱景洪当真是从大局出发,告诫他一定要监督好粮草军械转运,这才是前线大军作战胜利的基石。
平叛战局之胜负,朝廷官军之存亡,士兵亲属之期盼,皆系先生一人……
在信的最后一句,朱景洪无限拔高王培安的作用,深层目的还是想把他留在关内,免得这位到了身边把他限制住。
“监督军械粮草转运,不只是为前线保障,还得为转运粮草军民主持公道,我要做的事还有许多!”王培安低声呢喃道。
很显然,他采纳了朱景洪的意见。
王培安是个果断的人,第二天他就表现出了不同姿态,只因其主查方向已不再是贪腐,而是巡查各衙门转运粮草的情况。
几天之后消息传来,这让甘肃大批官员松了口气。
这帮人也是真被吓住了,如今哪还敢在王培安眼皮底下乱来,于是民夫们的钱粮得到了足额拨付,让他这王青天的名号响彻了西北。
又是七八天后,西北的消息传回京城,而此时的廷议还没得出结果。
六月二十三奏本到阁,到如今已是七月十八,只差几天时间就快一个月,两方派系已进行了八次辩论,都没有辩出结果来。
这种最关键的原因,就是因为朱咸铭没表态。
但实际上,最查贪腐这种正大光明的事不表态,其实朱咸铭的态度已经很明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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