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二直等所有人都睡下,他才悄悄的从楼上爬了下来,而后融进了夜色之中。
九月十八,也就倪二夜探的第二天。
在京城流言大起之时,弹劾襄王妃“不孝”“擅妒”“跋扈”的第一道奏疏,由国子监十几名学子联名呈至御前。
看到这些学子的奏章,朱咸铭气得胡子都歪了。
“这些学子经义不通,本该好生读书修身养性,如今却随波逐流人云亦云,简直有负朝廷恩典……”
“传旨,联名上奏之人,皆杖责二十,逐出国子监,削其功名,永不叙用!”朱咸铭冷冷道。
皇帝震怒的样子,把程英都吓得半死,他极少见到主子这样。
“是!”
“再把戴权叫来!”朱咸铭皱眉道。
“是!”
很快戴权赶到了乾清宫,老老实实跪在了皇帝面前,他已从程英处得知了情况。
“叩见陛下!”
把学子们的章奏扔到戴权面前,朱咸铭冷冷道:“京城里有襄王府的流言,如今已闹得沸沸扬扬,你为何不向朕陈奏!”
其实京城里的流言,此前朱咸铭从程英口中听过,只是当时他根本没放心上。
此时戴权战战兢兢,极为惶恐答道:“回……回陛下,此等流言毫无根据,奴才早已命人严查!”
见戴权逃避问题,朱咸铭语气越发森冷问道:“朕问你为何不向朕陈奏!”
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,戴权很清楚自己此刻有多危险,一个不好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。
“此等市井宵小无稽之谈,奴才岂敢上禀有辱圣听,即使禀告……也需抓出幕后之徒,方可向陛下陈奏!”
每天皇帝要了解的事有很多,流言蜚语之类的确为小事,戴权出于为皇帝着想考量,没有胡乱上报其实也说得通。
何况他前后一直强调,自己并非对此无动于衷,而是派了人在严查此事,所以不是毫无动作。
“是吗?”
戴权正想要解释,却听朱咸铭接着质问:“总不会是受了谁的暗示,才故意帮忙瞒着?”
在朱咸铭看来,太子和睿王都可能插手此事,甚至他俩都可能是幕后黑手。
老十三如今出息了,这俩哥哥嫉妒在朱咸铭看来,也是极为正常的事。
戴权此时抬起了头,声泪俱下答道:“奴才只忠于陛下一人,绝不会替任何人做事,陛下如若不信……奴才愿以死明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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