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老头儿就是为了玩儿,毕竟种地他是真没玩儿过。
“茅檐低小,溪上青青草……”朱咸铭念了起来。
“醉里吴音相媚好,白发谁家翁媪?”说到最后这一句,朱咸铭看向了杨清音。
二人结发夫妻,一生风雨同舟患难与共,携手同心走过了三十余年。
“白发谁家翁媪……看来你是嫌我老了!”杨清音笑着说道。
朱咸铭没接这话,刚才他是随口念了这一句,却让他立刻生出了新的想法。
“在这园子里东边,给我建一处茅屋,再在房前挖一条小溪,溪上架桥通往地里,再把这碍眼的凉亭和那些廊道拆了!”
朱咸铭的这番吩咐,等于是把词中景象复原。
他是皇帝,而且是在行宫之内,当然可以率性而为。
“遵旨!”
杨清音也知朱咸铭的心思,于是说道:“何必如此!”
面带笑容,朱咸铭高兴得像个孩子,只听他说道:“此间清净,无群臣之乱耳,无案牍之劳形,我欲随心所欲,有何不可?”
朱咸铭这些年有多累,杨清音当然一清二楚。
此番听了皇帝这话,她也就不多说了。
就在此时,一名小宦官进到园内,把一封奏报交给了程英。
然后,程英将其呈送到了朱咸铭面前。
“才说无案牍之劳形,这便来了……看来有些话不能乱说!”
杨清音随即打趣道:“这是你自己选的路,这苦你就老实受着吧!”
朱咸铭哈哈一笑,接过奏报看了起来,然后他的笑容就逐渐消失了。
奏报的内容很长,陈云泰详细介绍了朝鲜的事,朱咸铭是越看越感到生气,一刻钟后他沉着脸收起奏报。
见此情形,杨清音忍不住问道:“何事?西北出事了?”
“朝鲜的事,李家那帮人,有异心!”朱咸铭沉声道。
“我还以为什么大事,朝鲜不过蕞尔小国,有异心敲打也就是了!”杨清音随口说道。
“话是如此,可这些人都干有异心,可见他们是何等狂放!”
“这两年朝鲜进贡,朕对其大为优免,粮食和银子屡屡减半,他们竟毫无感恩之心,当真可恶至极!”
朱咸铭这话听起来问题,但若知即便朝廷减免钱粮后,朝鲜仍得付出三成税赋收入,就不会觉得他有多仁慈了。
没错,驻扎在外东北的安东行都司,朝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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