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小子要喝酒后再回话,朱咸铭只觉得离谱,想来从古到今都没有这样的情况。
他不是一般的帝王,面前站的更不是普通臣子,所以朱咸铭允了这离谱的要求。
很快,程英亲自端了酒进入殿内,正要给朱景洪倒酒时,却被后者夺过了酒壶。
朱景洪取掉壶盖扔掉,然后便提壶往嘴里灌了去,一壶饮毕然后是第二第三壶。
两三分钟之内,三壶酒都灌进了朱景洪肚中,也让他稍微有了些醉意。
“Tom……”
听到这奇怪的发言,朱咸铭下意识问道:“什么?”
“爹……我就知道,您不信我!”
“我结党营私?我跟谁结党了?我私下里见谁了?我又营了哪门子的私?”
“那些个差事,不全都您派给我的?”
“金陵剿倭,西北平叛,辽东定朝……儿子不都是奉旨行事?”
“哦……现在事情办成了,您听了几句谗言,就说儿子是结党营私,你这不是卸磨杀驴?”
难怪这小子要喝酒,果然是酒壮怂人胆,他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……朱咸铭心中咋舌。
但他不打算喝止,想听听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话。
而在此时,朱景洪取下了纱帽,扔向了一旁的程英后,接着说道:“如您所说,儿子本可以逍遥自在,为何又要染指兵权?”
终于,眼下谈到了兵权的事朱咸铭亦神色郑重起来。
一手握着腰间革带,朱景洪来回踱步之时,怒气冲冲道:“染指兵权?什么叫染指兵权?”
“儿子若不掌兵……如何消灭倭寇?如何平定叛贼?”
站在殿中,朱景洪停下脚步,面对皇帝说道:“再者说了,儿子放着逍遥日子不过,舍生忘死去拼杀,难道就是为了染指兵权?”
“狗屁!”
“儿子所图……不过是为您分忧,为朝廷为百姓谋太平而已!”
“倭贼平定百姓安居乐业,西北安靖可保国门无忧,我们还要建立强大的水师,因为我们不只要御敌于国门,更要御敌于四海……”
“当今天下,西夷跨海而来,乃是大争之世,强则强,弱则亡……”
一时间,朱景洪又讲起天下大势,只从他狂热而坚定的目光里,便依旧可以让人相信,他是个有追求的热血少年。
换言之,所谓染指兵权乃是手段,是实现抱负的工具,而不是目的本身。
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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