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几息之后,徐新安方答道:“我等所议内容,正是筹措粮草之细节!”
“那么筹措粮草,是琐事?圣上接连下旨的事,乃是琐事?”贾雨村语气越发严厉。
正常以他的性格,都秉持“凡事留一线”的理念,绝不会这样近乎撕破脸的质问。
原因在于,他贾雨村如今升巡抚,位置虽高责任也重,办不好差事谁都救不了他。
加之以往为皇帝办差,已然得罪了不少人,一旦被降职乃至罢官,那将是被群起而攻的下场。
简单来说,贾雨村如今虽然威风,实则已是被逼上绝路,故而有种“光脚不怕穿鞋”的念头。
此刻其余官员都在后堂,徐新安当然不会弱了气势,否则必将影响其他人的信心。
“贾中丞,圣上的旨意卑职当然记着,倒是你有些过分了……”
“今日众官集议,大家为的是把差事办好,反倒是借着巡抚的身份,屡屡有作威作福之态,为了大局我们也就忍了……”
“然则朝廷大事,不是发脾气拍桌子就能解决,须知……”
徐新安也不是白读那么多书,此刻辩解起来便是长篇大论,而且听起来还有理有据。
就连后堂内回避的众人,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。
至于贾雨村,他就冷冷看着徐新安,心里已在想如何把这人弄“死”。
这里的“死”,不仅是指身体毁灭,也可以说指终结其政治生命。
“都是忠于国事,都是为了大明朝,伱又凭什么对我等指手画脚?”
见徐新安把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,贾雨村实在是气得憋不住,便听他斥责道:“你也敢跟我侈谈为国?”
“东南大战将起,我们想方设法筹措粮草,你们却推诿阻塞,你们几时想过国?几时考虑过我大明朝?”
这句话,贾雨村是带着真情实感,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事实。
徐新安也知道,自己所作所为是在扯后腿,为的就是坏朱景洪的大事,为的就是给太子保驾护航。
“贾中丞,你可不要血口喷人!”徐新安神色肃然。
“方才集议,若非我来从中调和,还不知何时能议定粮草之事,你向我发难算没什么事?”
“贾中丞反倒该多想想,为何你治下的金陵各府县官员,近期也有不少人对征调之事提出疑议?”
“可见错的不是其他官员,或可能是贾中丞错了!”
辩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